晚餐很丰盛,对于安德鲁来说这只是一个晚餐,但对弗洛特来讲,这是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才会享受到的,心里暗嘲自己一声。
“弗洛特警官,很高兴可以邀请您来我的庄园做客,希望您今天吃得开心。”安德鲁缓缓开口,脸上的笑容显得生硬。
“安德鲁先生,您客气了,能来到您的庄园是我的荣幸啊!”弗洛特说着不知道从哪本书里看到的些奉承的话,感觉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还真有一番味道,有点文化人的感觉。
站在不远处的佣人看着饭桌上的一言一句,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一个黑人坐在白人的饭桌上,还从来没有见过,看起来的感觉就像是一群凶猛的饿狼群里出现了一只小羊羔,饿狼用笑脸圈养着小羊羔,而小羊羔则感受到了一股爱意。
“安德鲁先生,那个线索……”
“餐桌上不讨论事情。”
安德鲁打断了弗洛特的话,切下菲力上的一块肉放到自己的嘴里慢慢咀嚼,安德鲁有吃饭时抽烟的习惯,然后又点起旁边的蒙特克里斯托。
“需要来一根吗?”
……
三十二号医院。
“来根烟吗,塔纳托斯。”
陈术从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一包折叠很完美且棱角分明的纸来,纸的上面是陈术用笔写的“白草”,打开里面躺着十根白色的卷烟。
“好久没有抽你的烟了。”
塔纳托斯很熟练的拿过一根卷烟,很享受地放在鼻前闻了闻,然后瞥了一眼旁边的普鲁托:“你不来一根?”
“戒了戒了。”
普鲁托摆了摆手,拿起来桌子上的扑克牌,熟练的洗了洗。
“死面瘫,怎么还戒烟了?上次那个妞不会搞定了吧,她不让你抽烟?也太不人性了。”塔纳托斯一脸讥笑,点起烟满脸享受的吸一口,然后慢慢吐出来,脸上的表情和昨晚做完床上运动一样舒服。
陈术也只是笑了笑,“今天打什么牌,德州,21点,桥牌?”
“不不不,这些打腻了,最近我和普鲁托学习了东方的一种牌法,叫‘斗地主’,我还甚至学习了一些东方语。”
说着塔纳托斯咳了两声,润一下嗓子。
“你好,你吃饭了吗?”
塔纳托斯得意一笑,“我说的还不错吧。”
“还不错,只不过太不标准了,就好像唐老鸭说‘亲爱的黛西,你吃饭了吗’一样。”陈术点起烟。
普鲁托已经把牌洗好。
“一个三。你觉得那老头能行吗,他行动不便的和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病人一样,我觉得你还是放弃吧。”塔纳托斯作为地主出了第一张牌。
“我觉得可以。”陈术微微一笑,出了一张“五”。
……
……
晚餐,
弗洛特警官没有狼吞虎咽,而是细嚼慢咽,要是换作自家几口就已经把眼前这盘晚餐给解决了。
同时会时不时抬起眼睛看向安德鲁的妻子爱罗拉,毕竟在桌子底下的动作让他的血液流动速度更快了。
爱罗拉坐在弗洛特的对面,伸着穿着黑丝的长腿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大腿,没有一点面目表情,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弗洛特喜欢这种感觉,在光明正大的角落里显得更加刺激。
晚餐过后的两人变得更加放肆。
晚餐后的安德鲁习惯先在书房里看书,然后再回房间,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已经看过很多遍,但今天没有选择看书,而是静坐在书房里。
口袋里的手枪有些沉,将风衣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