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天宫,来到了天后的身边。
在外一向冷若冰霜的白若,也像个孩童一般,贴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所以白若才不是那些老胡子所说的那种,木讷呆板的神君!
白琪此时站在他们二中间大声地笑了起来。
“好了,你们的婚礼就有我来操办了,办得越轰轰烈烈越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抚在额间畅想。
不过一会儿,便传来了叶白淡淡的声音,她一本正经地说道。
“婚礼不用大办,一切从简!最后是三人雅舍,两人成礼。”
白琪朝着不像是开玩笑的叶白笑了笑,看着女子面无表情。
他知道这婚礼如果要大办的话,恐怕是不成了!
于是赶紧使了个眼色给白若,没想到他的三弟也跟着附和。
“一切都听阿渺!”
这一句话一说完,气得白琪在原地干跺脚。
他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这么快就跟新媳妇站一路了?三弟啊!你平时的镇定自若都去哪儿了?”
长满青苔的水缸里两条鱼儿欢乐地浮潜,院内浅黄的雏菊仰着脑袋接受着阳光的洗礼。
此时像是一阵清风飘过,大红的衣裙拂过小花们的脸庞,它们望着女子曼妙的身姿发神。
女子的脑袋瓜被红盖头遮住,她小心翼翼地踏在青石板上,款款小步的样子仿若山间迷路的小鹿。
此时那可爱的小鹿仿佛一头撞进了白若的怀里,让他好一阵子缓不过来,只看着一身红妆的女子发呆。
“怎么了?三弟!还没掀红盖头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白若从白琪吵杂的声音拉了回来,兴高采烈地拉着女子手中红绫的另一头。
随后,白琪一声声嘹亮的喊声传来后,庄严的拜堂之礼缓缓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
一对新人在天地的见证下,牵起了共白头的手。
白若拉起女子白皙细嫩的手,痴痴地望着。
曾经他几次懊恼自己重伤了她,本来以为那便是最痛苦的日子。
没想到直到她自毁其身的时候,才发现那才是最折磨,最不能耐受的日子。
没有了凤渺,白若还在世上干嘛?他曾这样问过自己。
几经周转,事事婆娑,往事如何,不做多讲,今生缱绻,共伴一生。
洞房花烛夜,白若揭开叶白的盖头,明亮的灯光下。
她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额间点了一个傲骨红梅的花钿。
配上这大红的嫁衣,比天边朝霞还美上几分。
他闭上眼睛缓缓靠近女子,冰冷的薄唇与那抹樱红相交应后,男子的手缓缓拉下床帏。
不谙世事的雏菊,饱经风吹雨打。
一夜风吹,洗尽万世铅华。
白若为了给叶白做吃食,早早地起了床。
还好听了白琪的话,成亲时一定要找个像模像样的房子,于是他们又回到了白若之前和凤渺幻影待的那个小房子里。
这房子虽然不大,但五脏六腑俱全。
过了一会儿,白若拿起手中的汤勺尝了尝锅中的青菜财鱼粥。
咸淡刚好合适,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财鱼粥装入了一个小碗里。
白若轻柔柔的声音响起,将被子往上扯了扯,他要把自己的小娇妻捂得暖暖和和。
不料,刚拿到被盖的手被人狠狠捉住。
叶白勾起唇,狡黠地笑了笑。
白若看得一怔,在她清爽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