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薄言自从受伤后就未像昨晚睡得那么舒服了。不过早起是他已经养成了几年的习惯,生物钟让他很早就醒了。他知道南修他们不可能这么早,便推开门准备出去。推开门,就看见管事先生带着一个旗袍女子,捧着昨晚他换下的衣物,目测应该是已经洗好并熨烫好了。将衣物交给宋薄言并交代了几句早餐后又躬身退下了。宋薄言也不着急吃早餐便好好打量起了整个园子。他踱步走出自己住的园子,发现上面题着“东篱园”,一路走过发现好几处和他昨晚类似的园子不过题着不同的名字譬如“听雨轩”“朝夕轩”“陋巷”等。整个园子都是白墙灰瓦。他一边走一边打量和欣赏着园子,就如南修所说:“确实是个好去处。”喧嚣浮华的现代能有这么一方安静闲适的地方不容易。他慵懒而闲散的踱步到整个园子的最高处,最高处有一个亭子静静矗立在一汪清澈的湖水中间,湖不大,水却干净。正是应了那一句“花间隐榭,水际安亭”。隐约看到亭中坐着一个人,正在摆弄茶具,手法端的是优雅韵味、流畅自然,茶香四溢,整个人散发着清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古典风味。宋薄言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亭中的女子的茶艺。凤凰三点头端的是潇洒俊秀,转杯的手法是高贵优美……等到一系列做完后,宋薄言准备转身离去时。 只听亭中女子冷清清地开口也未看他:“既来了,喝杯茶再走吧。” 宋薄言也不多言,踏着青石板路悠闲地向简箪走来。简箪这时候才抬眸打量宋薄言。一米八五的宋薄言身材修长,由于长期在军队,所以身材匀称有张力。西装穿在他身上有一种禁欲气息。步伐稳健有力却又清隽淡然。有军人的干练沉稳之气,也有读书人干净慵懒,更有一种冷漠和痞气。由于刚经历生死,所以还有点病人的孱弱气息。简箪心里默默想真是一个矛盾的让人移不开眼的人。宋薄言知道简箪在打量他,他也不急不躁的任由她去了。宋薄言来到简箪身边坐下,简箪也不多言,随手奉上刚刚泡的茶。宋薄言端起浅尝辄止的一口,简箪用眼神询问。 宋薄言也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回答:“好茶。” 简箪垂眸,浅饮一口香茶答道:“六安瓜片,明代贡茶”。 两人至此再无多话,期间,有人送上几样糕点,两人就着晨光将糕点分食了。等到茶尽食尽,宋薄言起身,淡淡道:“多谢,告辞”。 简箪同样起身,同样波澜不惊道:“告辞。” 等到宋薄言走出几步,简箪开口道:“送你个表字可好?” 宋薄言转身,没有回答好与不好。 简箪笑了一下:“就‘子成吧’。下次见面叫我‘蘋儿’吧”。说罢不等宋薄言反应,便坐下转身继续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 宋薄言听完,用大拇指摩挲着下巴,像是在思考,过了会,低低地笑了。简箪听到宋薄言的笑声,身体坐的更加端庄了。如果仔细看地话,就会发现她耳朵都红了。这当然没有逃过宋薄言的眼睛,宋薄言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却也没有说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