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香抚摸双鬓的银丝,想不到自己年纪轻轻就已有白发,嘿~他自言自语道:“这个月的房租又不知道从哪挣来……”
此时,一名手提猪肘子的肥婆正朝刘香香走近,此人便是刘香香之妻。张氏,张镯子。
“傻杵在这儿作甚,给你带了夜宵,自个下面煮了吃。瞧你那瘦不拉几的猕孙样,多吃点,别让邻里邻居的说闲话,说我张镯子虐待你。”张镯子上来就吧啦吧啦地说了一堆话。
“嘿~天黑渲染胜残墨,我心哀怨比吴刚。”刘香香望月沉吟道。
“你丫瞎念你妹的经文呢,老娘说话你丫没听到吗?”张镯子一把揪住刘香香的耳朵。
“疼疼疼……老婆,别扯了,耳膜都快掉了。”刘香香乞求道。
张镯子叉腰问道:“叫你耳背,还和邻里邻居说老娘虐待你,你可真行啊刘香香,你个赔钱货。”
刘香香心里一万个委屈,明明她才是赔钱货,整天就知道摸牌打麻将,还欠了一大笔赌债。
“哪儿有的事,老婆大人辛苦了,我刘香香怎么会说你坏话呢?”刘香香低声下气地说道。
张镯子把猪肘子丢给了刘香香,然后转身离去。
张镯子回头交代道:“我去你王姐家打麻将了,给我留个门,别把门反锁了。我今儿要进不了家门,看我不抡死你,听到没,耳背猴?”
“知道了老婆,可都这么晚了,就别出去打麻将了。”
张镯子朝刘香香竖起了中指,道:“关你丫的屁事,今晚我要输一个子,看我回家不收拾你,丧气货!”
旁人看来,这是一对多么不和谐的夫妻,话不多、瘦得跟竹竿似的刘香香怎会和水桶般大的张镯子结婚。
结婚才一年多,两人已经像老夫老妻了,刘香香负责低声下去,张镯子负责趾高气昂。
刘香香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遇到张镯子,当时他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张镯子还是一个瘦弱的妙龄少女。
两人在一家酒店相遇,退房交房卡的时候,两人的手触到了一块。
那年刘香香十八,镯子十六,青春年华,荷尔蒙萌发的时候。
“那个谁,你抓我的手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