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啥鬼玩意儿?还会孙猴子七十二变是咋滴?
阮星阑原本腿很麻的 刚才狠踹了黑影一眼,感觉软麻劲舒缓了不少,于是一边问慕千秋什么是化身 一边走到黑影跟前 抬腿就踹。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慕千秋瞥他一眼没吭声,语气淡淡地解释道:“所谓化身 便是人的另外一种形态 修得了遁形术,可取身上一缕精魄注入一具躯体中 然后以自身精血,以及日月之精华,草木之精粹 放入专门的锻造炉子里炼化 约莫七七四十九天放可成形。虽为化身,但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毫无感情 修真界对其还有另外一个称呼……”
“什么?”
“凶尸傀儡。”
“啥?凶……凶尸,师尊是说这玩意儿?凶尸?”阮星阑抬起的腿僵在了半空中,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凶尸二字,腿也不麻了,腰也不酸了 跑起来还有劲儿了 蹭蹭往慕千秋身侧一跳 拔剑正色道:“师尊莫怕!弟子保护您老人家!”
慕千秋低眸瞥了他一眼 抬腿往地上蜷缩在一处儿的少年们走去,淡淡落下一句:“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吧。”
阮星阑郁闷死了,觉得慕千秋在戳他脊梁骨 就因为此前在那啥祭坛上,一个没防备差点被金驴破了身子,慕千秋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不是找茬儿,这是什么?
难道说,慕总受非得逼他在此与他日个三天三夜,才心里舒坦?
很快,阮星阑就断了这个念头,因为他看见师尊抬手要摸地上少年的脸,当即大叫一声:“你别动!给我放开他!让我来!”
蹭蹭又跳了过去,阮星阑抢先一步摸了少年的脸,同慕千秋道:“这种小事由徒弟代劳便可,不敢劳烦师尊!”
慕千秋道:“谁准你碰他的?”
阮星阑理直气壮道:“师尊都能碰,我怎生不能碰了?”
“你低头看看下面。”
“看什么下面?”
阮星阑才低头一看,就见自己手底下哪里还有什么俊美妖孽又惨兮兮的少年,身后甩着条又黑又长的大尾巴,像蟒蛇一般吓人。不仅如此,手心里还滑腻腻的,很真实的触感。
心里默念着不会吧,不会这么邪门罢,阮星阑缓缓低下头,刚好那少年猛然一抬头,准确地来说是猛然一抽搐,脑袋咔擦一声断掉,血淋淋,骨碌碌地往一边滚落。
“妈呀!”
这太惊恐了,阮星阑吓得往前一扑,手脚并用地往慕千秋身上爬,双臂搂着师尊的脖颈,把脸往他怀里一埋,一手指着身后惊叫:“师尊!那什么鬼东西?救命啊,太吓人了!是不是蛇妖啊,活的死的啊,师尊师尊师尊!吓死我了,师尊!”
“又不是为师让你碰的,况且,你此前胆子很大,没这么娇气。”慕千秋拍了拍阮星阑的腰,觉得软腻得惊人,不由自主多拍了几下,示意他下来,“不怕,伤不到你。”
“我……我……”一个怕字在唇齿间来回滚动,愣是吐不出来。
太丢人了,一定要改掉一害怕就扑师尊怀里这个坏毛病,传扬出去简直就是总攻界的废物败类。
“不怕。”慕千秋仍旧重复这句,单手托住阮星阑的腰,“你先下来,晚点再抱。”
“嗯,好。”
不……等等!晚点再抱?
阮星阑的心神猛然一震,晚点……抱?怎么抱啊,在哪里抱?难道说师尊想……嘿嘿。
从慕千秋怀里蹦哒下来,阮星阑仍旧心有余悸,要换谁谁不怕啊,突然之间从手里滚掉个血淋淋的脑袋,要不是胆子大,早吓晕了不可。
慕千秋看了一眼满地的尸骸,沉重地叹了口气。
阮星阑问:“这些也是凶尸?”
“不是。”
“那就是蛇妖?”
阮星阑一时半会儿真想不起来这些是什么东西,在他单纯的、只想跟师尊不可描述的小脑袋瓜里,半人半蛇的东西,除了蛇妖之外,没别的了。
慕千秋解释道:“这些是阴童。”
“阴童?”阮星阑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啥玩意儿。
如果光说阴童,别人会觉得好陌生,不知道是啥鬼玩意儿,要说娈童,十个人有九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阴童与娈童差不多,都是挑选七到十三岁的幼童,从小灌药强行催大,此处的“大”,指的并不是长大,而是一些主要器官提前发育。以便之后调教成炉鼎。
可为什么好生生的娈童不叫,非要叫阴童,那是因为修要物质能量平衡,怎么才算平衡,就好比说滋阴补阳。
没谁听过滋阳补阳的吧,为了能在少年身上滋阴补阳,这就须得将男子的阳气完全转化为阴气,让他们像女子一般在男人身下承宠。
可由阳变阴的过程,又很不可描述。
阮星阑不太想啃这段剧情,觉得太恶心了。简单来讲,还是啪啪啪,各种不可描述,一直把阳气放光,然后填补上其他修士的元阳,以玉蜡封穴,一直待人断气为止,方为阴童。
可又由于蛇类本身就偏阴冷,遂未成年的蛇族少年就容易遭毒手,不知道要经历过多少次折磨,才能彻底放光阳气,气断而亡成为阴童。
“阴童本是死物,真要算起来,其实是凶尸的一种,可却远没有一般的凶尸力大无穷,血腥残暴,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控制了,所以这些阴童才敢出来。”阮星阑捏着下巴,眉头皱得紧紧的,“可又被人割了舌头,如果不是什么特殊癖好,怕就是还有什么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