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他听得一愣一愣的，似乎是有所理解的份上，我也就不计较这些了。

反正这些在这个时代都是不可能实现的，就当是听个笑话吧。

在这个君权高度集中的时代，我这一番言论恐怕会被当成谋逆。

“你有没有，很想去做的事情？”

我问他这个问题，是因为从他漆黑的眸子里头看出了几分失落。

他的痛苦几乎都是我给的。

在写下这个人物的时候，我从未想到，会让一个少年的眸子里失去了流光溢彩。

他本该是临安城内，最为张扬的少年。

“算了，我不为难你。”

我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只怕他会说出最想做的事情，是杀了我之类的话。

“我真希望你不是什么三殿下。”

他这句话轻飘飘的飘进了我的耳朵里，我有些诧异。

什么？

肖越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种异样的光彩，就算是时间的打磨，家国仇恨，依旧是没能让他身上的少年气消失。

“有时候我看不透你，也看不透我自己。”

他骨节分明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我下意识的往后一缩。

原来他也会有落寞的时候。

可我怕他在这时候下手，那我也算不上什么以身殉国了。

“殿下，我不会杀你，别怕。”

我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嗓音像是清澈的流水，缓缓的，在渐渐的蔓延。

他也只是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

肖越……

“你放心，就算豁出命去，我也定会护你周全的。你心里家国仇恨我都明白，只要你不杀我，我就能让你活到大结局。”

鬼使神差的，我伸手握住那只手，格外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