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就是他!!!”
……
大概二十分钟前。
深夜的银座和半红灯区的性质差不多,朝日川在拜访奴良组的时候穿了偏正式的衣服,但改不了穿里衣的习惯,和服里穿着的还是立领的衬衫,意外地和周围古雅有混杂有一些现代化的建筑贴合。
反观他身边的某位剑士,背上背着装着日轮刀的剑袋、还披上了一件奶茶屋做的宣传羽织做掩饰,一身粉粉紫紫,惹得朝日川笑容从头到尾都没有收敛过,甚至还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从某些方面来说,所有柱里和朝日川关系比较熟的应该就是富冈义勇,因为他的呼吸剑法曾是和富冈义勇的师傅鳞泷左近次一起习得的。
鳞泷左近次曾教导出过两任水柱,前任水柱,就是富冈义勇的师兄锖兔,只不过锖兔在七年前和花柱都死于上弦之二的手上,因此富冈义勇升为新任水柱,花柱的妹妹蝴蝶忍升为现任虫柱。
富冈义勇的动作很迅速,三人一起走进大街,伪装成老派的客人像是寻找着旧时逛花街的感觉一边交谈着。
朝日川一时先问的就是:“联系上隐部队了吗?”
如果今晚他们真的遇上妖怪和鬼,肯定会闹出大动作,鬼杀队在市区作战有着规定,就是尽量避免市区战斗,如果不能避免,那就要及时通知隐部队将普通人驱散,以及处理好路边的摄像,有必要的还可以以其他理由联系警察势力协助、记者团队制造舆论给民众作出解释等等。
产敷屋旗下的产业广布,全都是在为鬼杀队的剑士服务。
但富冈义勇的回答是:“太慢了。”
朝日川一时:“……”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在,隐部队的一条龙业务行动才越来越娴熟啊!
这可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当然富冈义勇也不会开玩笑,介于对这位水柱读不懂空气的性格有一定的理解,朝日川觉得他的完整回答应该是“已经联系了,但是(隐部队的动作)太慢了。”,不过他还是不放心地反复确定了下,才放下心。
和时透无一郎不同,霞柱的少言寡语是因为不想与他人建立联系,建立之后被忘却,还不如开始就不要与人交际。
而富冈义勇的少言寡语,是因为他说话直接又简洁到一个境界,从不想多浪费半点口舌,也意识不到别人不能理解他说的话。
在之前朝日川一时将布料妖怪的事情告诉给产屋敷之后,富冈义勇就对这段时间来银座的布料商进行了调查,然后到中介商、各大订制服饰的俱乐部、女招待等等,最后拥有相似布料的目标在缩小成为了两个,一个是时任屋的艺伎鲤夏,一个就是京极屋的蕨姬。
当然富冈义勇也不能百分百保证这两个艺伎中就有鬼和妖怪,毕竟银座最近一直都没有有人失踪的现象发生,为了不打草惊蛇,他还是学会预约了艺伎的陪客业务。
朝日川一时在心里同情了一下负责银座的隐部队成员,提议道:“既然这两个目标距离不远,我们不如一人去见一个,要是确定遇上了鬼,也来得及支援。”
富冈义勇对这个提议没有异议,只是看向了一旁的奴良陆生。
这个妖怪要怎么办?
“既然是逛花街,当然是要和画家才有意思。”
妖怪少主很上道,非常随意地揽过了朝日川的肩膀,表明态度:“据说旧时代的吉原一直是诗人和画师的圣地,在这些人的笔下,可是会有妖怪都迷恋的世界,真让人期待啊。”
“……”富冈义勇对这类自说自话最不理解,反正这个选择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猎鬼的行动,一点头,就直接转头撩开了时任屋的门帷。
朝日川一时:“……”
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吧?
“走吧,”在朝日川反应过来之前,奴良陆生放开他,上前走了几步,掀开京极屋的帷布,回头笑着对他说:“不会有人看见我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门旁挂着的灯笼照耀下,妖怪红色的眼睛看起来十分温和。
朝日川定定看了奴良陆生一眼,打趣道:“看来少主是花街的常客啊。”
妖怪抬眉,移开视线:“啊,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哈……”朝日川走上前,先一步迈了进去。
在他们双双步入茶屋之后,街上揽客的女郎和不少店家的招待都换成了新的面孔,将客流隐秘地引出这一条花街。
似乎无人注意到,在花街天上隐进云层的弦月,云雾弥散之后,变成了皎洁的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