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问荆一直在等她上来,看她惊呼一声,马上就要后仰过去。
他心底一惊,手已经伸了过去,揽住她的腰,直接把她抱在了怀里。
阿橘:“……”
祝问荆:“……”
祝问荆揽着她的纤腰,仔细感受了一下,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很细。
若是换个像样的词,那便是盈盈一握。
电光火石之间,祝问荆主动把手放开,却又在黑暗里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她的腰,更显曼妙。
视线往上,就是她微张着的小嘴,呼吸有些重,显然还没回过神,他默默的看着她出神。
阿橘还处在震惊中,同样的错误她居然又重复了一次!她捂住脸,觉得自己再也没脸见人了。
在祝问荆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她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床,这次没有失误。
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了吧。阿橘欲哭无泪,可是这两次都是意外啊!
可是她也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好轻舒一口气,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
祝问荆轻轻“嗯”了一声,怕她难堪,主动侧过身子,面朝着墙,盯着墙上的一个小裂缝瞧,越瞧越觉得像是她的细腰……
阿橘捂住自己怦怦跳的心,也没睡着,她想了两遍这两次的失误,觉得很丢脸,祝问荆明日起来不会嘲笑她啊?
不会的,阿橘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既然上次都没有笑她,也没有提那件事,这次应该也不会……吧。
阿橘忐忑的把头偏向他,有些憋闷,她怎么就这么蠢啊!
两人又各怀心思的睡着了。
清晨起来,阿橘又没有看见祝问荆,她懵了一瞬,不会又和上次一样睡在杂物间了吧。
忐忑的往窗子外面望了一眼,祝问荆正在忙活菜园子,许是太热了,他脱了上衫擦了擦满额头的汗。
行动间,有力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鼓起来,汗水在太阳的照射下有些刺眼。阿橘被那光一晃,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好好的,为什么要脱衣裳……阿橘拍拍自己红透的脸,把妙妙抱到床上,和她脸贴脸,希望妙妙能给她带来一点凉意。
妙妙什么都不知道,伸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笑的像一个小恶魔。
真是调皮,阿橘耐心的把她的手拿下来,妙妙却指指床尾放着的木箱子,啊啊的叫着。
阿橘狐疑的起身,箱子没有落锁。于是她打开看了看,没想到箱子里都是一些给妙妙绣的小玩意儿,还有两个上了锁的木匣子,一大一小。
她没管那两个木匣子,拿起一个布老虎看了看,针脚不够严密,但是很软。
是祝问荆做的吗?阿橘看了一眼依然在大太阳下挥舞锄头的祝问荆,有些犹豫。他应该不会用针线吧,她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
那就是妙妙的生母做的了,阿橘心情有些复杂,把布老虎放回原处,关上了箱子。
妙妙不解的看着她的动作,瘪瘪嘴,不给她玩,她又要哭了。
阿橘连忙把床上的蒲扇递给她,吸引她的注意,妙妙这才转移了目标,抱着蒲扇,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阿橘细细凝视着她的小脸,白净又漂亮,祝问荆的前妻肯定是个大美人。
她呆呆的想了一会儿,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
玩了一会儿,妙妙坐不住了,扭着身子就要下去。
可是祝问荆脱了衣裳啊,阿橘不能带她出去,只好悄悄哄她:“妙妙乖一点,你爹爹一会儿就过来了。”
妙妙不领情,张嘴就要哭出来,阿橘只好抱着她去了院子里,放在木椅上,一眼都没敢看祝问荆,又回到了屋里。
祝问荆怔了怔,才想起他把衣裳脱了,不禁失笑,他看了一眼搁在木椅上的衣裳,想了想,还是没有穿上。
她会习惯的,他们每日同床共枕,总不能每晚都规规矩矩的穿着所有的衣裳。
阿橘回到屋里,瞅了一眼铜镜,还是偷偷摸摸的拿了起来。
铜镜里映出一张清秀的脸,虽然清秀,但是还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
那妙妙的亲娘得有多好看呢?阿橘拧着眉放下铜镜,又觉得自己有病,和一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女子比什么?
又回到床上,阿橘盯着那个箱子有一炷香的工夫,才又打开了。
里面放着的布老虎有四五个,每个都不一样,但是一个比一个做的好看。
阿橘就想象出了一个不怎么会做针线的女子,笑着给未出世的孩子做布老虎的画面来。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觉得这种滋味似乎有点不好受。
只是祝问荆为什么不拿出来呢?是怕她见了会闹?还是怕妙妙把这些布老虎弄脏?
如果这是她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祝问荆想睹物思人?
不管事实是怎样的,阿橘都不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