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骄阳想了想:“那就去走访一下其他邻居吧。”
郑毅有些好奇:“是去问异常吗?我们已经询问过了,都有记录……”
“不。”夏骄阳露出笑脸,“是去问问这电梯有什么特别的,会让人这么大费周章地来偷。老郑你先去忙吧,我们自己溜达,哦对了,把那三个人现在在的地方发给我。”
“好,有什么变化,我第一时间通知你。”郑毅也不推脱,显然是习惯了夏骄阳的作风。
告别了郑毅,夏骄阳带着时七开始爬楼梯,负一层的楼梯即使是白天光线也很不好,夏骄阳开了手电,四处照了照,问:“你有什么想法?”
时七看了看台阶:“步行却特地走地下车库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有可能是白天在车里忘了东西。”
“停车的地方不对也没有那么奇怪,有可能是在视线不好的地下车库里迷失了方向,也有可能是来这里见什么人,只是不方便说。”
“最异常的,应该是那个来这个小区的无业青年。”
“嗯。”夏骄阳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告诉你一个准则,怀疑有特殊人士参与的案件,最先的怀疑对象特征有无业、孤僻、离群索居等。”
时七抬起眼:“因为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有所不同的人,为了不被发现异常,会下意识和一般人拉开距离。”
夏骄阳露出笑脸:“聪明,所以你知道你当初为什么一下子就被锁定目标了吧?”
时七板起脸:“我只是性格使然。”
“行。”夏骄阳敷衍地笑笑,到了一层,他也就收起了手电,推开门看样子打算随便找个人家问点什么。
时七问:“不直接去找那个钱先生吗?”
“第一,老郑调资料还有一会儿,我们还不知道那个钱先生在哪。”夏骄阳似乎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第二,你可以让他说实话,或者让他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但有些问题我们想不到问,他也不会主动说。所以哪怕我身边带着能读心的江商,该调查的也得调查。”
夏骄阳煞有介事地讲起了大道理:“年轻人,工作可没有捷径。”
时七盯着他,幽幽开口:“哦,总而言之,就是我还没有江商好用。”
夏骄阳用力吸了吸鼻子:“咦,我怎么闻着醋味了?”
时七扭过了头,夏骄阳就笑着敲了敲门,他做好吃闭门羹的准备,但门内很快响起了踢里踏拉的脚步声。
步伐虚浮,动作幅度也偏缓慢,像是个身体不好的老年人。
门内果然响起了苍老的声音:“谁啊?”
夏骄阳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怼到猫眼上:“记者。”
时七的表情一瞬间有些精彩,但很快他就控制住了,变成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
门很快打开了小半,屋内的老太太头发还没有全白,显然还是有些防备,没有邀请他们进来,也没有松开门把手,小声地问:“什么事啊?”
夏骄阳露出和善的笑脸:“没什么,我就打听一下那个电梯。”
“哦哦。”听到是因为这个,老太太反而放下心来,她稍微放松了一点,有些疑惑地问,“你要问我做什么?我不知道什么的。”
夏骄阳摆出一副八卦的嘴脸:“您放心,那些案件细节都是警方的事,我们不问这个,我们就想问问这电梯有没有什么特别的?”
“特别的?”老太太重复了一遍,显得有些茫然。
夏骄阳压低了声音:“比如,死过人……”
“哎哟!”老太太吓了一跳,连连摆手,“可没有这种事,我们小区从来没死过人!”
夏骄阳哈哈笑起来:“哎呀,我这不是随口一说,您看什么电梯杀人事件,还有鬼片里面电梯多好一场所……”
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哪有这些事!我们要相信科学,不要封建迷信!”
“……”被老太太教育了一顿的夏骄阳笑容僵在了脸上。
时七扭过头,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老太太似乎是个知识分子,对这些封建迷信说法深恶痛绝,气势汹汹地数落了夏骄阳一顿,屋内突然传来快节奏的脚步声,一个扎着满头小辫子的小女孩跑来,一把抱住了她的腿,问:“奶奶,电梯又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