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卡卡西放下书。

“鸣人是风属性的，这个属性最大的特点是锐利，鸣人就先从劈开纸张开始吧。”柚桑拿出一人高的纸片堆在他跟前，“什么时候就做到凭查克拉就劈裂纸张，什么时候开始修炼顶级的忍术。”

“此外——”

她双手飞快地结印：“水遁·大瀑布术。”

水流充斥岩石间低平的地方，形成一块块洼地。

“我们先练习水上走路吧。水上走路比陆上走路更考验查克拉的精确度，等你们能够适应在水上走路，我们就可以进行到下一个环节。”

“等等，我不是要劈开纸张吗？”鸣人嚎道。

“劈开纸张用的是手，水上走路用的是脚，两者并不矛盾。”柚桑说道，“我先给你们做个示范，然后这是我当年的心得。”

宇智波柚是很魔鬼的老师，这可能跟当初教她的是宇智波斑分不开关系，总而言之，鸣佐二人进入了水深火热的训练时间。

柚桑跟卡卡西在旁边叙旧。

“带土有找过你吗？”柚桑问道。

卡卡西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信息量，毕竟他的意识里带土已经死了，只是道：“我在梦里梦到过他。”

琳死的那个晚上，他梦到带土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琳，问他为什么有了写轮眼还是没能保护好琳。

“我不是这个意思。”柚桑连忙摆手。不过也可以确定，卡卡西没有见过带土。

那么带土是在干什么呢？在外面找自己，还是继承了斑爷爷的月之眼计划？

总而言之，她得去找带土，让他放弃那个诡异的计划。

看鸣佐的训练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尤其鸣人的天赋跟带土的差不多，给柚桑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当年她也是跟在水门班身后，跟琳一起看着带土跟卡卡西训练不停。

“他体内九尾的事情，我告诉他了。”柚桑收回思绪，“他的身世，我也告诉他了。”

卡卡西停下看书的动作，没被护额盖住的右眼看她。

“他是水门老师跟玖辛奈夫人的孩子。”她加重音强调。

卡卡西默然，他无法跟她解释什么，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难道说我那时候因为杀死了琳陷入梦魇加入了暗部，说我老师死后还没恢复，在暗部管不上鸣人？

这都是借口，哪怕自己借着暗部的名义，守护在鸣人身前。但是他看着鸣人吃着过期的牛奶，被村子里的人排斥，被孩子们扔石头，都是事实。

无法狡辩。

“水门老师是怎么死的？”柚桑继续换了个问题问道，每一个对卡卡西来说都是撕心裂肺的难受，好像回到了当初无力的时候。“村子里的说法是对抗妖狐，我记得九尾一直封印在师母的肚子里，怎么会突然跑到村子外面？”

“人柱力在分娩的时候，体内的尾兽封印会减弱。有人趁着那个机会把九尾放出来了，老师跟师母为了保护村子就……”卡卡西神情恍惚慢慢地道，最终说不下去了。

就算鸣人肚子里封印了九尾，凭他父母对村子的贡献，那孩子的童年都不该是那样子的，他应该被村民崇敬，在大家的保护下成长，而不是被排斥被霸凌。

作为唯一一个跟鸣人扯得上关系的长辈，那些年确实是他的失职。

人柱力分娩，封印减弱，放出九尾……

柚桑将这些信息组合，得出一个意想不到的结论：“当时村子里怀疑是宇智波干的，所以把宇智波赶到村子角落去了？”

这倒是跟后来的信息契合了，不过柚桑能保证这件事情不是村子里的宇智波做的，族内的宇智波傲慢守旧，压根没有这样的胆量。当时宇智波的地位不弱，后来搬到了角落才直线下降。即使这样，也潜伏了六七年才爆发叛逆的想法，最终被宇智波鼬一网打尽。

这样的族群，不可能有那么大胆的行为。

“虽然……但是事实确实如此。”卡卡西表情有些沉重，“水门老师死后，大家对宇智波的意见都比较……”

“荒谬！”

她终于知道，这个村子有多不对劲了。

火影跟长老团都是傻的吗？不然这么好“给个棍棒加个甜枣”的机会怎么不好好利用起来？以宇智波一族的傲慢口是心非，只要有人能走到他们心里，那必然是掏心掏肺也要对他好的存在。

所以现在，木叶走了步错棋，宇智波跟着走了步错棋，最终，结果落到两个不大的孩子身上，成为他们一生抹不去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