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但时间不固定。想要什么,您二老可以现在告诉我。我五天后再来。”
数着钱与票,塞进裤袋中。
好好的侦查敌情最好居然演变成了卖东西。媛媛在心底叹气。
不过也好熟悉了慢慢就能多了解侯沧水一家。
她要知道的是侯沧水一家的口碑,风评。
要做文章,就得多了解。
等知道一些事实以后也许能写大字报,直接把那夫妻俩一把撸到底,还有他们家的三个儿子全跟着变成黑份子。
自己能兵不血刃直接取得胜利当然是好的。
她也不想杀人太血腥。
收好钱,媛媛背着背篓离开了纺织厂。
纺织厂离的远,说是在城市的另外一端其实是在新阳市郊区,离市里有段距离。
这里也有好多厂矿,是另外一个工业区。市里该有的这里全都有。银行医院供销社学校等等,比媛媛家那儿规模还大。毕竟这里离市里有段距离离市里更远。
做黑市买卖也是大有可为只是距离媛媛家有些远来回跑确实有些麻烦。
要不媛媛真的可以考虑私底下悄悄地来赚些钱。
一路坐车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天气也热。媛媛拿了两盆冰霄花出来一盆放客厅一盆放房间。今生没有打算再用冰霄花干啥。
自己用吧,邹放,吴佳离开的时候都有带。
在家里一个人煮饭,做菜。
再休息一天,出去伪装了身份在黑市捞了一票,赶紧溜。
她搞的是批发,换了不少的全国粮票还得了不少的钱。
第三天,回学校上课。
早早的,带着饭盒装了两个窝头,还有一点青椒炒酸豆角。搭配着吃窝头,味道还蛮不错的。
进教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教室里还空无一人,只有她一个人。
放好书包,拿出课本,慢慢的翻看起来。在家里这两三天,她也翻过课本,简单复习了一下。回忆了原主的成绩,中等偏下,不是很好。
她得在原主的成绩上再涨一点点,够不着大学,但要也比现在的成绩好不少。
为以后推荐上大学做准备,不管有没有机会,但还是得做好准备。
“媛媛,你身体好些了吗?”教室里终于来了第二个人,一位穿着朴素,衣服上还打着补丁的姑娘苏佳怡。
“佳怡,谢谢关心,我好多了。”眼前的女孩是坐在媛媛前面的苏佳怡。比媛媛大两岁,五月的生日,已经满了十八岁。
家里与自家一样,父母也是普通工人。
两人的成绩也差不多。
前世,原主从下乡以后,就没有再见过苏佳怡,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但没有下乡是肯定的。至少比原主过得好很多。
读书的时候,因坐在前后座,关系还不错,后来分别了,也没有再联系。
淡笑着,没有过分亲昵。
“那就好,我还担心着呢。”苏佳怡放好书包,转身对着媛媛,说起这段时间媛媛没有来,学校发生的事情。
说道乐呵的地方,咯咯的笑个不停,媛媛偶尔笑笑,兴致不大。
两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班上的同学们陆续到学校,纷纷与媛媛打招呼。
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快,十天后,考试完毕。
离开学校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刻。
一个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阳将她的背影拉的长长的。
远在几百里外的九溪生产大队许家,沉浸在莫大的悲伤中,特别是许家二老。
二儿子牺牲了,为保卫厂里的财产死在大火中。孙女打电报回来告诉他们一声,还有告诉他们,她放假以后回来一趟,看看二老。
许老爷子眼泪啪嗒啪嗒的滴落,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快没了。
老太太更是哭晕了过去,此时躺在炕上晕着。
许家老大老三,老五陪在老父身边,轻声的劝慰,“爹,别太伤心,老二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
后仰着脑袋,靠在墙上的老爷子,双眼无神,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家里最有出息的老二,没了,没了。
老二最有出息,他亏欠老二也最多,还想着以后有机会补偿一二,却没有想到老二没有给他机会。
他难受啊,难受的想去死。
怎么也没有想到,解放以后自己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外面的声音,他听不到。陷入自责中,无可自拔。
许家院外有了匆匆的脚步声,“大哥,大哥。”是许老爷子的亲兄弟许二根,带着他的三个儿子匆匆赶来。
他刚知道消息,说是二侄子牺牲了。
这,这,这,许二根没有想到。当年二侄子是被老大舍弃的孩子,那孩子一心想要识字读书,可二十多年前,战火纷飞,东北尤其乱。
读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供的出来的。二侄子想读书,家里条件差,也没有强求。
只是二十几年前也有一场大的自然灾难。大哥家里孩子五个,二侄子那时候也有十五六岁,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正是挺能吃的时候,家里根本养不活那么多孩子。
那时候不是勤快就能有吃的,勤快不勤快都要吃。
大哥养不活,长子不能走,要留着。老五老四是龙凤双胞胎,大哥大嫂不舍的。老三身体弱,也不能舍弃。
最后被舍弃的就是老二,从那一年赶走老二以后,他们多年没有过老二的任何讯息。
一直到解放后,老二给家里来了一封信,写的清清楚楚,父母不仁,他不能不义,父母养到他十五岁,不管是吃的什么,喝的什么,睡的什么。他依然会每年给父母寄三十块钱,一直寄十五年。
东北解放的早,从一九四八年年底寄钱到前年年底一共十五年,一年都不多。
然后二侄子就断了信件断了任何联系。
每年一封信还有一张寄款单。每封信都是从新阳市寄出来的,但没有具体地址。
那孩子应该还在怨恨,怨恨当年大哥赶走他。
家里那么多的兄弟,为什么就要赶走他一人,估计从没有想明白过。
换成是他,也许也想不明白。这就是一个死结,一个让二侄子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死结。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刚才听送电报的邮递员说以后,就急匆匆的带着儿子们赶了过来。
两家住的近,但刚才他带着儿子们在别的地方打土坯。
许大根见到亲弟,呜哇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老二哭的稀里哗啦。
“老二,两次大灾他都抗过来了。怎么现在平平安安的反而出事了。”
老爷子不是不后悔当年所做的,可要是事情再来一次,他可能还会如此选择,但不代表事后不后悔。
抱着大哥,拍打着大哥的背,劝慰着,“大哥,是事故,常林也不愿意的,你放开心。常有老大刚才说,二小子的闺女要回来看看,是不是?”
“是,那孩子打电报说代父看看家里。”
许老爷子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老泪纵横,还在许二根的身上蹭了几下,这下许二根的衣服上都是眼泪鼻涕。
“哎呀,别哭了。让家里给孩子腾出来一间房,城里长大的孩子,肯定都讲究。让家里的都晒晒洗洗,等孩子来了。好好的待孩子,常林就是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许二根的话给了老爷子新的启示,对,对那孩子好,以后下去了见到老二,他也对得住他。
许老爷子有了主心骨,知道该干什么,使劲点头,“对对对,二根你说的对。”
第二天,九溪生产队都知道了,许大根家那位多年没有回来过的儿子死了。
但过两天,那位的闺女要回来瞧瞧许大根二老。
在新阳市红星拖拉机厂,媛媛正在看原主亲爸的日记,一本本的翻阅,还蛮多的。
她总算是了解了许父与老家的隔阂。
看来以后,自己不需要为老家的人花费多少心思,去一趟也好,好相处就当个普通亲戚来往,不好相处以后就不来往。
反正她发电报时,也没有给具体地址。去了以后说话尽量注意,不说自己的地址与在什么厂,周围有什么厂。
合上笔记本,放入空间。
虚空一点,一幅巨大的屏幕被拉出来,就在她前面。
直接登陆,然后签到,签到一天就有一点资源点。虽然不多,不过蚂蚁再小也是肉。
每一天都签到,登录玩游戏。资源游戏,就是一个巨大的游戏世界,在里面自己建一座巨大的现代化城市。
木材,砖瓦,钢材,矿产等都需要自己在游戏中完成任务获得。
十来天,她已经获得三百个资源点。
此时,她登录游戏,要完成的任务是挖矿,不停的挖矿,游戏还蛮真实。
挖了半个小时,她就感觉到累。重体力活,没办法,她只能在游戏中花五个资源点雇游戏中的np帮忙挖矿。
心疼也没有办法,还是得雇,损失的更多。
一个新的矿,也不知道里面会挖出来什么矿产,还真是蛮期待的,万一是稀有矿产,她得到的资源点就会很多。
雇佣的np一直在挖,媛媛懒得盯着,拉着屏幕到头顶,自己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整理行李,去老家带三套衣服,两套睡衣,还有牙膏牙刷毛巾,一个军用水壶,还有一个随身的背包。
礼物都不需要买,别墅空间中有好多的关于这个年代的用品,新的旧的都有。
热水壶带一对,还带些糖果,水果味的,奶糖带一小包就行,还有解放鞋带两双,给二老的。
至于叔叔伯伯姑姑一家带点礼物,至于什么,先不拿出来,看情况再在里面装点。
两个大蛇皮袋,用一根结实的长棍挑着就行。
夜晚,隔壁的隔壁秦姨与芬姨来了,“媛媛,行李收拾好了没有?”
“收拾好了,秦姨,芬姨,你们坐,我给你们泡杯茶,我前儿买到了一点茶叶。”
两人制止,“不用了,不喝茶,明儿一早的火车,我们去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我就是过去瞧瞧,过几天就回来,也不去多长时间。别担心。”
安抚着两位关心她的阿姨,最近人家没少照顾她。
两人脸上很是纠结,多少有些不放心,“那到底去多久?”
“十天之类,我一定回来。”媛媛保证到。
“那好吧,尽量早点回来。”
刘芬不放心,她与丈夫知道许常林与老家父母兄弟有很深的隔阂,具体是什么,老许也不说。只是在一次喝酒酒醉以后说过,他是被家里放弃的。
什么情况,为什么被放弃,就不得而知。
就漏过一次口风。
这几天她一直与丈夫嘀咕这事,既然关系不好。媛媛一个小丫头回去,万一那家人不善待她怎么办,或者是逼迫孩子咋办。
媛媛斯文听话懂事,以前的性子又弱,万一去了被欺负咋办?
低着头,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感动的,一把抱住两位姨,“会的,我一定早点回来。我还得回来做上班前的准备。”
两人环抱住眼前可怜的孩子,“早去早回,有什么事给厂里打电话,被欺负了也别不吭声,告诉我们,我和你叔去接你。”
“嗯,知道。”声音嗡嗡,哽咽。
因为火车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媛媛也不需要早起,悠哉的起床,下了一碗面条,吃完才走。
用几张油纸包裹着黄黄的窝头,这是给自己准备的午餐,晚餐,半夜抵达万丰县。离九溪生产大队还有五十来里路。
自己势必要在县城找一家招待所,然后睡几个小时。白天还有时间,也能在县城逛一逛,了解一下这里的消费水平。
她知道万丰县靠近边缘市,从万丰县过去的另外一个隔壁市管辖范围已经是花国边境。
那边靠着国的边境。
九溪村就靠着隔壁市,与隔壁市的管辖范围交界。
坐上火车硬座,塞好蛇皮袋,手里拿着木棍一把抱着,然后靠着后背闭眼睡觉。身边坐的是两姐妹或者两位年龄相仿的同学什么之类的。
媛媛不想路上闹什么幺蛾子,也不想与人打交道。
闭着眼睛一直到肚子饿,媛媛才睁开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啃了一个窝头,喝了口水,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边上坐的两位女孩,好奇的看着身边的奇葩。
从上车就睡觉,醒来也不说话,直接吃,吃完继续闭眼睡觉,这是多久没有睡觉了。
即使身边的人有些怪异,两位女孩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悄声的嘀咕了几句。
倒是相安无事。
下午四点多左右,媛媛闭着眼睛继续睡。对面座位的三人陆续下车,重新上来了三位,坐在对面。
原本不关媛媛的什么事,也可以相安无事一直到媛媛下车。
可对面是一男两女,那两女从上车一直畏畏缩缩,不敢说话。低着脑袋,还隐约有低低的哭泣声。
很是不对头,媛媛嗑药以后身体素质是明显的提高了,那隐约的哭泣声夹杂着火车的况且声,清晰的传到媛媛的耳朵里。
睡觉也无法好好睡,睁开一条缝,观察着对面的三人,男的虽然不是一副小人的猥琐样,也不是凶神恶煞样。看样子老实巴交的不行,可身边的两位女孩,一直低着脑袋,还相互靠的很近。
大热天的,车上的味道很难闻,汗水味,烟味,脚臭味,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又热又闷,各自恨不得离的远远的,能凉快一些,可对面俩女孩,坐的很近。
只差拥抱在一起了,身体一直在颤抖。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打摆子。
各种反常,被媛媛看在眼里。文笔斋b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