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清揉了揉少年的毛，柔顺的触感让十清内心平缓了不少。

她抬手，业火便飞回了手中，隐入了眉心。

十清居高临下地看着仅剩一口气的张之仗，淡漠道：“背了这么多人命？”

张之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比刘疯更甚，眼中的恐惧直达灵魂。

“唉。”

十清摇了摇头。

“你还是……”

她的眼睛变红，说出的话在张之仗耳边回响。

“下地狱去吧。”

……

与此同时，张之仗的瞳孔也在逐渐涣散。

半晌，他的手垂了下去，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十清随手掏出一个瓶子，在张之仗的尸`体上洒了点。

腐蚀，融化，消失。

人间再无张智障。

十清看了看时间，心知宴会已经没时间参加了。

她只需赶点送个礼物就行。

不急。

她转头，看向众人。

“至于你们……”

刘疯等人瑟瑟发抖，瘫软一片。

见识到了十清鲨人的本领后，他们的心中再也不敢冒出什么想法了。

她仿佛，从地狱而来！

看着连连求饶的众人，十清叹了口气。

她摆摆手，道：“罢了罢了。”

今天已经ko了一个人了，再这样下去，会被那群老家伙发现的。

“抬头。”

刘疯等人闻声照做，便对上了一双红色的眼睛。

“忘掉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