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们呐可真是有缘,又遇着你了。”奕诸吃着褂陀国的冰糖葫芦串,跟童小虎说着笑。
“是……”童小虎在前面带着路,微微的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无名与奕诸跟着童小虎,在城南市坊区的大街小巷中穿行,除了丽城城门到城中官府的正道,以及城东北富人雇人铺的石砖路以外,丽城的大多道路都是泥土的道路,在上边轻轻踏过,便是满鞋的沙尘。
三人穿过十几间屋铺,总算来到了丽华楼的后门处,这里处于一街与二街之间,是所有店铺的后巷,十分偏僻,只有在这里工作的伙计才会知道,堵在前门的住客想必也不能找到。
“这里就是丽华楼的后门了。”
高耸的后院围墙挡不住房屋,从这里往上望过去,二人的视线都被后院那几栋二三层的房子挡住了,只稍微可以看到丽华楼的六七楼。童小虎敲了敲门,里面的小厮开了门,简单地说了几句无名与奕诸便能进去了。
“二位小姐好生保重,我先走了。”
“这次真的谢谢你了,没有你我们俩不知得什么时候才回的来。”奕诸感激地说。
“这原是小的分类事,请不必言谢。”
无名又问:“那其他的住户如何?他们也进不来吗?”
“接了两位小姐回来,那便妥当了,今日这偷盗的事儿无故,又闹得早,只你们二位辰时便走了,大部分住客才刚梳洗,或者用膳,甚至围在那儿看戏,大多还没出去便被那些住客挡在楼里了,所以倒也无碍。”
“可有人要是还要出去怎么办?”无名问道。
童小虎从袖中掏出一块木牌,展示给二人。
“蔡掌柜给我们发了这金杉木牌,这木便是丽华楼当初建筑时用剩下的木头,剩下些许,掌柜的便让工人把它做成木牌,现在每个客房一个,出门办事的伙计们也有一个,这金杉木又坚固又防虫,极难烧着,据说烧剩下的木炭便会透着隐隐约约的金色,独一无二,刚好如今大家出入都靠着这块木牌,二位小姐的木牌在冰儿那儿,她给二位好生收着,待会儿进去问她要便是。”
童小虎又说:“二位小姐保重,我先去了。”
童小虎稍稍鞠躬点头,扬长而去。
无名看着童小虎远去,感叹道:“这人说话做事是极细心的,留在这儿是浪费了,若是他是个识字之人,肯立志报国,定能成为影响临煜存亡之人。”
一旁的小厮说道:“小姐说的没错,可他怕是没法儿了。”
无名感到奇怪:“什么没法?若是不识字,好歹学习一年半载,以他的能力应该也是能成的;他一个男子都无法,我们这些女子岂不是无望?”
小厮摇摇头:“非也,这别个儿的汉子或许有法子,姑娘因着文武圣试也能有法子,可他两边都不是,哪里有法子呢?”
那小厮看奕诸与无名的脸上很是疑惑,叹了口气说:“倒不是我要多嘴,我也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可他啊,是个骟儿,你说他能干嘛?就是进宫了,也是做个内侍的太监,这内朝外战,他可都没有份儿了。”
奕诸没有说话,无名却说:“原是如此,看他这样阴柔,我倒没有太多的意外,可只因这个原因必定不能让我信服,若是我这样一个女子也能像男子一般或入仕或出战,那么他也可以,又有何不可?”
小厮无言,二人走到丽华楼主楼下,无名仰首有感,暗念:
淫土锈铁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