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不想再回想那个画面了。”无名又想到了那时的自己,曾大人已经受伤倒下,自己的脑中早已忘却了什么诗书礼乐,只一直回荡着活下去的念头,深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那时便顺手拿起了地上的墨垷,朝着那人的头上砸去,温暖的液体湿润了自己的手,但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想法,反而是铆足了劲砸下去。
奕诸抱怨:“乾象国真是阴险,派出间谍来刺探情报,还要伤害这么多人。”
无名却说:“你以为我们临煜就没有吗?”
“……”
“这本就是两国间对立斗争的策略手段,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服务,关键只是我们站在那个角度,住在哪个国家罢了。我从前在一本书中看过,里面说道:政治没有君子。我深以为然,有时候,无赖的做法在对弈中也是很有必要的。”
“我明白了。”奕诸点点头。
“我也感觉没什么事了,我们去拜别一下曾大人吧。”无名说道,准备下床。
“嗯。”
二人整理了一番,走到了曾大人的房间,之间外面围满了小卒,大伙都在打闹,脸上笑嘻嘻,怕是有什么喜事。
奕诸问:“大伙儿怎么了?”
那些杂役小卒都招招手,让二人往大人的房内看。
只见房内的大人包裹着白色的纱布躺在床上,床边坐着蓝衣的柳络筠,二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四目相视,浓情蜜意。
曾从文终究是注意到了窗外窃笑的众人,“再待在窗外窃看的人全部五十大板!”
众人都大叫着走开了。
“筠儿……”曾从文轻轻地呼唤柳络筠。
“曾哥哥,怎么了?”柳络筠也回以最温柔的回应。
“我有话说于你,你靠过来一下。”
柳络筠怕压到曾从文的伤口,轻轻地俯身侧耳。
只见曾从文轻轻地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柳络筠不可置信的捂住了脸看着曾从文。
“呃,都怪我一直拖延着,现在还不晚吧,”曾从文像是对她说,又像是对自己的鼓励,顿了顿,“筠儿,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柳络筠还是无法相信曾从文说的话,捂住嘴巴,眼泪却一直不停地掉。
“可,可以吗?我犯下了不可原谅的错,我早就已经不配嫁与你了。”泪水像是止不住一样。
“嗯,对于我来说,你比任何人都配,我已经不在乎你所犯的错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柳络筠只说着对不起,伏在曾从文的床前。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愿意嫁与我吗?”
“嗯,”柳络筠难以自已,终于是停了下来,说道:“我愿意,我愿意。”
房内的二人又深深地吻在了一起,窗外的无名与奕诸在偷偷地抹着泪水,心中很是替他们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