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诸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们,孙师爷都告诉我们了,你怎么又和大人闹别扭了?你自己也是知道的,“奕诸看着柳络筠,眼睛里满是严肃,”你们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才能彼此敞开心扉,如今又想要倒回去了吗?”
柳络筠不占理儿,只能低声说道:“我也知道……可是他伤才刚愈合,正是需要注意的时候,若是别的那些后厨婆子出了什么差错,那该如何是好,我是绝对放心不下的,这些人皆是得过且过,哪会用心干活,我定要从旁监督的,可文哥哥他非要让我休息,说是不想让我操劳,真是个笨驴!”
无名在一旁窃笑,这两人皆是为了对方而争吵,心中有着对方,才是爱意的体现,说他们不是心有灵犀都不行。
柳络筠见无名偷笑,便过去抓住无名,戏弄她道:“好啊你个妹子,还敢笑我,让你尝尝我的本事儿。”说罢便在那儿挠着无名的腰。
无名的腰部十分敏感,刚开始被柳络筠抓挠的时候,便浑身酸软,强烈的刺激感便直冲脑门。
“啊——等一等,不要,哈哈哈哈哈。”无名被挠着腰部,一边大笑一边尖叫,好歹才把柳络筠推开,瘫在地上说,“不要了,再不敢了姐姐,放过我吧。”
柳络筠不依不饶,指着无名,笑道:“今日老娘必是要让你尝尝教训的。”
无名见她逼近,奕诸在旁边只是笑着起哄,她可不想再出糗了,便急中生智,指向柳络筠身后的灶台,说道:“姐,姐姐,那里煮的东西要糊了,我都闻到味儿了。”
柳络筠听罢忽然想起自己的锅里还炖着汤,大叫道:“我的汤!”
柳络筠急忙转身,提起铁锅的木盖,想打开里面隔着水炖着汤的琉璃炖盅的盖子,却一时没想到那个盖子很是滚烫,她才刚碰了一下就像触火般地收起手来,用手抓着耳垂给手指降温。她很是手忙脚乱,先把木盖子放在一旁的灶台上,又由于放的太急忙了导致木盖子放得不稳,掉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柳络筠无心理会,在一旁拿起抹布隔着炖盅,好歹是打开了炖盅,她赶紧搅拌搅拌,看来汤刚炖好,没有烧糊。
无名趁柳络筠转身的时候站了起来,走到奕诸身旁,由于刚在奕诸一直在旁边起哄,看着自己被戏耍,无名本想跟她好好算算帐,二人正要打闹,便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味,看向了柳络筠的炖汤。
“这汤也太香了吧,”奕诸从柳络筠的背后探出头来,用力地嗅了嗅面前的空气,“像是从前家中的刘姐炖的鸡汤。”
无名也从另外一侧探头,看着炖盅的内里说道:“的确很香,可是这母鸡也太小只了吧!”
“都说你们这些大小姐,小小姐的五谷不分四体不勤,果然是真的,这是鸽子!”
无名一惊:“鸽子!鸽子不是拿来传信的吗?你怎么把它吃了?”
奕诸说:“这人一穷起来,树根,草根都会挖来吃,甚至易子而食,吃个鸽子也没有大不了的。”
“说得不错,”柳络筠点点头,很是同意奕诸的说话,她也是体会过饿的绝望的时刻,那滋味,就像是有人狠狠地踩踏着自己的肚子,很是难受,柳络筠把汤勺起来一碗,放在一旁,又看看奕诸,“依你们所说,你不是无名从前的贴身小厮吗?怎么会挨过饿呢?”
奕诸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