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和王婆子异口同声,但是心里想的却不一样。
王婆子心里埋怨卖给何夏番薯的人,这不是典型的坑人么,这喂猪的东西竟然也拿出来卖,还想给人吃,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这夏丫头就是心肠太软,看人家有困难就想帮忙,弄这些番薯回来也没有那么多猪呀,难道还要去买几头养着?
哎,二十两银子,喂猪,这猪可真是金贵了。
而何夏惊讶的却是他们暴殄物,这番薯这么好吃的东西,他们竟然喂猪,这玩意儿吃起来他不甜吗?不香吗?
“夏丫头,你还能不能找到这个人了?你把这些都退了吧。”
“王奶奶,您别急,这个可不能退,他们喂猪是因为他们不会吃,这玩意可甜了,他们那是暴殄物。”
王婆子狐疑的看着何夏:“那这玩意儿你会做?怎么做的?”
“有个最简单的吃法,就是把这个东西洗干净直接在锅里蒸。”
王婆子听了这话反而更不赞同:“这么简单的做法他们怎么就不会吃了?我看是这玩意儿吃不了或者不好吃才会喂猪吧”。
何夏不想和王婆子争辩:“这样,他不是已经把这些番薯都给咱们拉过来了么,今晚上咱们就蒸两个尝尝,你们尝过就知道了。”
王婆子还是不太愿意,这玩意儿要是不能吃,岂不是连柴火都浪费了?最后还是何夏好歹又拽着四季一起服了王婆子。
这何夏一家子正谈论着番薯的问题,却没想到村子里因为她受伤而掀起了一番波澜。
“你的可是真的?”
“那还能有假?我可是亲眼看到的,何秋那子也是这么的。”
一户农家院,单家的媳妇正和村正着什么。旁边还有许家的几人,自从被何夏气晕之后,村正已经许久没有出过院子了,现在出来溜达也还得拿着拐杖。
村正自然是生气的,他没想到一个的何夏,一个没爹没娘的孩子却敢这么得罪自己,但要是报复何夏,他的胆量又不足,何夏教训那个李怀年的场景至今还在他的脑海里,令他心有余悸。
可若不出了这口恶气,他日后还怎么管理这个村子?他在村子里还有什么威严?日后如何服众?
所以他在等一个时机,而此时单家媳妇带回来的消息是何夏受了伤连走路都不行,难道这就是老给她的机会么?
村正的犹豫单家媳妇全都看在眼里,眼睛转了转就明白他的顾虑,便开口道:
“村正,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我就是觉得这何夏能分辨出来哪些菇子能吃哪些不能吃,让她把这些教教咱们,咱们还能有口饭吃不是?”
村正还在犹豫,最开始知道何夏采菇子的时候她还不屑一顾,这玩意儿有毒,怎么能吃呢?可没想到这何夏竟然就靠着这些菇子发了家,不眼红是假的,毕竟谁不想自己家里能多一份进账呢?
可这何夏能愿意把这本事教给别人吗?这要是教给别人了,她靠这个吃饭就不容易了,所以他也一直都没有去问过,这单家媳妇的意思他也明白,趁着何夏受伤好逼迫她把这个本事教出来,就算伤好了,也晚了,大家都会辨别没毒的菇子了。
单家媳妇看着村正还在犹豫气不打一处来,这人究竟是怎么当上村正的?怎么做个事情还婆婆妈妈犹犹豫豫的,干脆心一横,开口道:
“村正,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您家里有钱,不在乎会不会认识菇子,可我不同,你也知道我们家那个是个什么样的,我们一年到头可真的没什么进账,您要是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别到时候我学会了,您再过来问我,我可没那么大度。”
单家媳妇又看了眼在旁边站着的许贵两口子,眼睛转了转又道:
“你们也是,我听你们把彩礼都给了高艳兰那个婆娘了?这结果呢?那姑娘不还是没带回来?高艳兰把钱还你们了?没还不得趁现在把那姑娘带回来?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还怕了她何夏不成?”
被单家媳妇这么一激,许贵一家有些蠢蠢欲动。
村正却是冷哼一声。
“单家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不过就是想拉着我们一块对付那个何夏。”
单家媳妇的想法被识破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村正,我的确是瞧着那个何夏不顺眼,不仅我,你去打听打听咱们杏花村哪个人看何夏不是恨的牙痒痒?我是想让你们一起去何夏家里,可是我错了吗?我还不是掏心窝子才和你们的这些话?趁她受了伤行动不便我们才好去办事,否则,等她伤好,你们还想从她那套出什么来?哼,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就是再来你们这么多的人,那何夏也没在怕的。”
不能否认的是,这单家媳妇的话属实是戳中了村正的心,这何夏伤好之后,哪还有人能管得了?不要找她学采菇子的本事,就算是见面也差不多得绕着走了。
村正仔细想了想,咬咬牙,去就去,他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治不了一个受赡丫头,那句话怎么来着?
趁他病要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