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鸳盯着星耀，“前尘旧事？”

摸着手边的书，“书上说，人是有轮回的，原来是真的有。”

“嗯，是真的有。”

“如果知道前世，这一生也不一定会过得好，就是会少受一些苦吧。”青鸳的脸上，透着天真，但说出来的话，很老道，“是从树上看的。”

星耀淡淡的笑了笑，“若是知晓，以前过的不好，还会想要知道吗？”

青鸳抖抖肩膀，摇摇头，“这世上大概没有一个人是带着前世的记忆生活的吧。”

“不，你以前是带着记忆生活的，小小年纪，便有着很多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所以…….前几天，将那些记忆抹去了，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青鸳看着桌上两张不一样的字迹，突然间懂得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字迹才会变。

每一世都过得不好吗？

青鸳咬了咬嘴唇，“我要带着记忆活着。这样前世的错，就不会再犯了。”

前世的错？

星耀的心里难过了一下，她有何错？

只因为救了他，所以被假雪神玩弄于鼓掌之中，每一世的命运都是那样的不幸。

“至于为什么以前过的不好，大概为了这一世有个好人生吧。”青鸳笑道，“佛法中常说，轮回是平衡的，受过太多苦的人，才会拥有很好的人生，以前大概我也受过很多的苦。”

青鸳笑笑，脸上依旧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稚气。

星耀愣了愣，明明将她的前世的记忆都洗过了一遍，为什么她还会有这样的神情。

本来就是想要让她好好的过这一生。

也许一开始就错了，她出生，不该带着记忆。

后来就算是将她的记忆洗去了，她也仍旧会按照以前的思维习惯思考事情。

是不是他又错了？

星耀的眸子，突然多了些悲伤。

“原来神仙并不是冷冰冰的。”青鸳从底下探着脑袋，看着星耀的神情，不知为何，多了些心疼。

“原来神仙也是会难过的。”青鸳笑道，“这么说来，神仙也没有多好嘛。”

星耀愣了愣，“是。”

“要是知晓了以前的一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能完成以前的遗愿，岂不是很好的事情。”青鸳说着说着，眉飞色舞了起来，“我现在可是凌王的女儿，最疼爱也是唯一的女儿，要是不作死的话，肯定能活的比任何人都好。”

星耀看着她开心，嘴角也微微上扬。

以前的雪神，在天庭也没有过这样的笑容。

青鸳看着星耀笑了，神仙的笑容果然很有感染力。

青鸳就笑的更甜了。

“再说，我还有您这样的仙人护着，说不定，就是因为这辈子要过得非常好，前世才会受苦楚。”青鸳的脸上尽是乐观。

以前的事情，难受也好，难过也好，不在今世，只当做一场旧梦便好。

星耀最大的心愿，是在帮她收集魂魄的时候，看见她快乐的脸。

“好，那就依你。”

星耀将手轻轻的放在了青鸳的额头上。

青鸳将一切都想了起来。

以前的种种伤痛，都在青鸳的眼前浮现。

青鸳慢慢的留下了泪水，闭着眼睛，回想着每一世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