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怀走到祁乐言身后,瞥了眼剧本。他最近确在看读剧本,但对别人的戏份并不是很了解。
祁乐言转头,昂着下巴说:“不算为难你吧?”
“不算,我会给你反应。”
祁乐言努努嘴,示意穆青怀坐在自己旁边。她将剧本推到两人中间,好让穆青怀也能看清内容。
“吉祥,”
祁乐言试探性的一声,让穆青怀知道她这是开始说台词了,他也连忙将注意力集中到剧本上。
原本,这幕戏是侍卫吉祥为致安公主挡刀受伤,被安置在公主寝宫时发生的。彼时公主还因为醉酒而脑袋昏沉,行事作风与平时略有不同。
“吉祥,”祁乐言的第二声带了些求饶的意思。早先她和吉祥为一个宫女而闹了不愉快,现在他却还为她受伤,公主是该有一些些愧疚。
剧本中提示公主握住吉祥的手。
祁乐言瞥了眼穆青怀那搭在腿上的右手,那手白皙修长,指甲盖还透着微微粉色,光洁得如同涂了指甲油,真是比女孩的手还要好看些。
可惜,她不能牵的。
她又默默将视线落在了剧本上,接着念道:“你别与本宫玩笑,快些醒来好不好?本宫那日是被迷了心窍,才罚你去雨中跪着,你从未生过病,本宫以为淋一淋雨并不会害了你。若你不生病,今日定不会被刺客所伤。方才你一眼不发,甚至不瞧本宫一眼,本宫……你定怨本宫心小,对宫人处处为难,但发生的事已然无法改变,若你醒来,本宫会放你自由,为你寻一美娇娘,让你安安稳稳地度过后半生。”
穆青怀一直盯着剧本,在祁乐言最后一字还未咽下,他就开口问道:“公主这是要赶奴才走?”
祁乐言激动地捏住拳头,说:“吉祥,你醒了。现在可是饿了,渴了,你与本宫说,本宫不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