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水两个字出来,奶母向来温柔的眼神,登时刷的冷了下来。
简直禽兽,她的小主子什么都不懂,这也能下手。
梁九功倒是喜笑颜开,万岁爷开窍了,知道宠幸女人了,这简直是天下之大幸事。
他笑的眉飞色舞,气势非凡的大声道:“备水。”
这个字眼,象征的意味太浓厚了,怪不得将奴才们都赶出来呢。
奶母立在廊下,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姜清旒不停的出汗,灰色的水痕越来越多,不禁抬眸看向康熙,他手里拿着细棉布,认真的给她擦拭着。
“疼不疼?”他问。
梁九功领着宫人一道往内室来,刚走进殿内,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原本就笑的合不拢嘴,这会儿更是裂到了脑门后。
看着屏风后头,两人交叠的身影,梁九功喜不自胜。
万岁爷这是老房子着火,晚发力。
等把伺候的人都叫出去之后,康熙就伸手来脱她衣裳,刚解了第一个盘扣,看见她细腻的锁骨,登时脸红红的放下手,清了清嗓子,低声道:“自己会吗?”
姜清旒伸出自己玉白的手指,随意的弯了弯,给他看僵硬程度。
解盘扣这种比较精巧的手部运动,以她如今的能力,显然是无法胜任的。
康熙抿了抿嘴,想着她身上的异常,也不能被奴才们看见,只得背过身,红着脸摸索着解盘扣。
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这眼睛不看的时候,手就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
挡开他的手,姜清旒自己认真的学习,但是僵硬的手指和丧尸一样,并不听使唤。
想了想,她失去耐心,想要直接撕掉盘扣,但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力量。
手被勒的红彤彤,泛着血丝,快要破皮了。
姜清旒轻轻的嘶了一声,颇有些无言以对,做丧尸的时候,是个身娇肉贵的丧尸,做人的时候,也不遑多让。
康熙没忍住笑了出来,不再羞涩,抿着嘴上前,垂眸低眼,静静的给她解着盘扣。
当外衫被剥下,里头轻薄的中衣就显露出来,这都是系带,拉着一头,轻轻一拽就成,并不需要什么力道。
康熙松了口气,牵着她的手,来到浴桶前,先是扶着她做进去,这才背过身,来到屏风后头。
他原本是想出去的,但是不放心她一个人。
姜清旒低声道:“走。”
他呆在这,她就真的洗不清了。
康熙在屏风后头,磨磨蹭蹭的舍不得走,倒不是对她有什么想法,而是想要跟她呆在一起。
以前她洗澡,他都看着呢。
他保证没有其余想法,就是想看着她。
姜清旒回眸看了他一眼,康熙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一边唤奶母进来伺候。
她现在情况特殊,不能留她一人在水里,太过危险了些。
奶母一进来,就见小主子脱的光光的,脸颊潮红,眼神迷离,她是过来人了,什么不懂,登时开始在心里暗骂帝王禽兽,这么小的姑娘,都不曾放过。
给她好生的洗漱一遍,伺候着穿上衣裳。
看着手指上的红痕,终究没忍住,悲从心来,瞧瞧都弄出痕迹了。
姜清旒无言以对,低声道:“我。”那是我自己弄的。
奶母怜爱的摸了摸她的头,没敢说别的,只细心的给她洗漱穿衣。
重新熟悉过,换了衣裳,这才叫太监进来收拾浴桶,看着小主子白里透红的脸颊,奶母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瞧瞧这嫩生生的样子,明显是被疼爱过。
看梁九功亲自带着奴才来,奶母撩了撩眼皮子,没有说话,主要这人笑的太可恨了。
“您饿不饿,渴不渴?”他上前来,殷勤问候。
姜清旒又渴又饿,就眼巴巴的点头。
奶母心口更堵了,却意外的松了口气,罢了罢了,傻人有傻福,她什么都不懂,就连这样,还是惦记着吃的,也挺好的,没有旁的可说。
她这边刚一收拾好,康熙那边就催着赶紧过去。
小太监说完,还认真道:“万岁爷备着点心,等您去吃呢。”
这话一出,姜清旒便不再磨蹭,溜溜达达的往正殿去。
到的时候,康熙正在议政,底下跪着一个年迈的大臣,她也不认识,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反正她傻,行礼是不可能行礼的。
大大方方的往几案前一坐,她开始吃自己的小点心,康熙也就由着她吃了两顿,便开始做一些比较养生的点心来,点心三分糖,卤味不放辣。
姜清旒吃一口觉得不对,换了一个又觉得不对。
抬眸的功夫,就见康熙往她这边瞥了一眼,轻声道:“往后都是这了。”
就挺过分的。
姜清旒想,嘴下却没停,就算味道淡些,也是极好吃的。
但是地上跪着的米思翰,没忍住目瞪口呆,不得不说,这皇帝不近女色,大臣们都看惯了,不近就不近吧,今年刚册封了恭亲王,到时候从他的旁支里头过继一个就成。
但是现在老树开花了,皇帝近女色了。
甚至还知道宠着,瞧瞧那点心茶水备的多齐全。
那姑娘甚至一点都不怕人,看见他也不说起来行礼,而万岁爷也没有任何表态,可见在万岁爷的允许之下,这就奇了怪了,他还有铁汉柔情这一面。
“咳。”康熙没忍住清了清嗓子。
米思翰赶紧收回目光,他这不过看了两眼罢了,万岁爷竟然都不允,可见是护的严实。
尝到女人味,知道好处了,就不怕没有继承人了。
米思翰登时乐起来,快快的禀报过后,见那姑娘没望过来,就赶紧压低声音,低低的将一些哄女人的经验说了。
康熙听的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小丧尸惯常板着张脸,明明爱他爱到骨子里,面上却一点都不露,可见他没有哄好。
原来男女相处也有诀窍,倒是他孤陋寡闻了。
“用得着你说。”康熙低斥,骄矜开口:“她爱惨了朕呢。”
米思翰轻轻嗨了一声,就赶紧告退离去了。
小年轻如胶似漆的,他这老胳膊老腿还是不耽误事了。
等他一走,室内又恢复寂静。
只有小丧尸规律的进食声音,和袅袅升起的烟雾。
姜清旒随口问:“谁。”
“户部尚书米思翰。”康熙答,说起来给她买的衣裳里头,也有米思翰的一分心血。
“哦。”随口应了一下,这个名字特别的熟,但是她有些想不起来。
吃着吃着,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米思翰,三藩之乱的功臣之一,换句话说,就是她现在的仇人。
也是乾隆发妻的祖父,应当是这样没错。
康熙随口问:“你知道?”
姜清旒点点头,接着吃自己的点心,吃饱了,就有些昏昏欲睡,她努力压抑住想要睡觉的感觉。
起身来到御案前,看向康熙的作业,他方才写了一半,正在算这道题,草稿纸上全是公式。
姜清旒看着康熙,沉默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抽50个红包。康康:你别不说话,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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