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桀第一次的逃狱,跑去医院内部食堂吃了顿饭的那次,随意的像是去自家的花园逛了一圈,就让她的前任离了职。她上任后立即加强了安全等级,将夏桀特殊监禁,外界便再没人听过夏桀逃跑的消息。
不少人都认为是她的前任玩忽职守,才给了夏桀可趁之机,但事实上,只有她自己知道,绝不仅是这样。夏桀之后又好几次离开过监舍,但都没有太远,所以她可以把消息压下去。
他神乎其神的消失在监牢的监控设备中,像变魔术一般,但每次都会出现在自己私自安在自己办公室的摄像头里。
他唯独出现在了那里,那个摄像头可以直接连到林琳的手机。
她知道,夏桀是故意的,他似乎特别喜欢看到自己气急败坏的去检查他那永远搜不完的小玩意。
林琳脸上的红晕早已褪去,但面色依旧不自然,她抬头看了看面前高大的办公楼,喃喃道:
“...他今天有些奇怪...我总感觉...他会弄出事。”
………………分割线………………
自早上八点,夏桀的行踪暴露以来,不断有记者试图进入楼内采访。
警局表示想到了会有这种情况,毕竟当初想进入罪犯精神病院的记者就不在少数。
但警察还是低估了夏桀一案的影响力,特别是在今天,似乎全城的记者都想挤进来瞅夏桀一眼。
楼外已经站满了记者,以及不少好奇的围观群众,警察不得不在各个入口处加派人手,用以疏散人群。
林忆显然打过招呼,从警员的手中取回证件,便准备进入楼内。
有眼尖的记者认出了林忆,从林忆出现开始就不断有闪光灯忽闪向林忆。
只是现在的林忆没心情理会这些人,无视了人群中传来的几声惊呼,在警卫的带领下,径直走入了楼内。
大厅里迎面走来一位警员,对林忆进行登记,搜身检查后,由另一个警员带领着林忆上去。
电梯停在三楼打开,面前是一段狭长的走廊,在向两个值班人员打过招呼后,终于,林忆进入了囚禁夏桀的房间。
这是位于大楼三层中央的某个巨大的白色房间,没有窗户,空荡的室内也没有任何家具。
只有一座黑色的铁笼,放置在房间中央,像个巨大的鸟笼子,笼内有张小床,还有一个被纸屏风围住一半的马桶。
看到林忆走近,夏桀从小床上坐起,走向林忆。
他的右脚被一根黑色的铁链栓住,锁链的那一端是笼子中央的小床,应该是和床上的某根钢管连在了一起。
随着夏桀的走近,粗重的铁链被拖在了地上,摩擦着地板,发出了格拉格拉的响声。
夏桀就这样笔直地停在了林忆眼前,他还穿着被医院送进来时那身连体的拘束服。
只是黑色的约束带松垮的挂在他的身上,背后用于固定四肢的拉链和暗扣也被打开,让他得以自由活动。
在林忆的印象里,拘束服似乎永远是这种颜色,单调的白配着单调的黑。
自己或许该给精神病院提提意见,让他们换个颜色,这颜色的搭配总让自己感觉压抑。
林忆看到一抹红光从夏桀的眼眸掠过,像萤火虫坠入了紫色的洞穴,一闪而逝。
林忆正想要开口,却听见夏桀忽然笑了。
这是没有任何预兆的,止不住的轻笑,随着音量的逐渐升高,化作癫狂的大笑。
夏桀试图强忍笑意,用右手去捂着嘴巴,但止不住的笑声还是从他的指缝间流出,他笑得很夸张,瘫坐在了地上,弓着的腰让他看上去像一只大号的虾米。
什么情况?
林忆皱起了眉头。
夏桀,典型的反社会人格。通过翻看他的录像,虽然会有很多让人难以理解的行为,但大多数时候,至少第一眼看过去,夏桀喜欢表现得像一个含蓄的邻家少年,现在的这种情形,林忆确实没有预料。
大概过了五分钟,笑声终于停了下来,夏桀瘫坐在地上,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看来刚才的举动让他累的不轻。
倏地,夏桀猛然抬起了脑袋,紫色的眸子死死地盯住了林忆。
这让还在仔细观察夏桀的林忆不由得眼皮一跳。
只见夏桀的嘴角向着两侧缓缓咧开,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阴测测的声音从林忆的耳边传来,嘶哑怪异,犹如小鬼趴在了自己耳朵旁呢喃。
“...我终于...看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