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通过不断地学习来满足自己大脑中无法停止下来的,对于未知的莫名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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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墙皮,低矮的楼层,在繁华的帝都里,与周围格格不入。
这是一栋旧式的板楼,光线很差,不过好在南北通透,通风不错,夏桀出院后就一个人住在这里,住的还挺舒服。
按照老院长的说法,这栋房子是夏桀的父母留给夏桀的,如果夏桀的父母还在的话。应该是还在的,不然当初把是谁把他送入的医院。
夏桀的记忆并不完整,只有七年,对于七年前的事情则毫无印象,夏桀最早的记忆,已经只能从进入精神病院的那天开始算起。
一个黄昏,一个红头发的女人,把自己送到了精神病院的大门,然后再也没出现过。
夏桀已无法记清她的脸,只记得她的头发,火红的,仿佛融在那天落日的云霞里。
两年前,按照老院长给的纸条和钥匙,出院后的夏桀找到了这栋房子,发现这间屋子已经荒废了好久。
问了问周围的邻居,了解到这栋屋子里的人很久前就搬走了,这里也一直没有被租出去。
屋里只有些简单的家具,已经粘上了蜘蛛网,自己花了一周来打扫这里,顺手搜遍了整个屋子,找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一个紫色眼睛的男孩搂着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双马尾,穿着碎花裙子,夹着一只小熊,紧紧的抱着小男孩的手臂。
他们坐在沙发上,笑得很甜,很开心,夏桀甚至可以看见男孩眼角笑出的皱纹,这是真的笑容。
紫色眼睛的男孩应该是自己,至于那个女孩,比男孩小一些,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吧,只是夏桀对此毫无印象。
夏桀没有试图寻找自己的父母,或者是照片里的那个小女孩,因为没有意义,自己没有和他们生活的记忆,他们对于夏桀只是陌生人。
况且夏桀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找到了他们,自己该表现什么情绪,应该有什么反应,该露出什么表情,夏桀对此感到烦躁,所以干脆不去想这些。
出院后,精神病院的老院长寄给了夏桀一张银行卡,说是夏桀的父母将夏桀送来时留下的。
但夏桀知道老院长说了谎,这张卡的开户日期是自己出院前的一年。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一名学生,帝都大学的学生,虽然之前有五年是待在医院里,没有去过高中和初中,小学到是可能去过,可惜自己对此没记忆。
但总之,夏桀通过自考等完全合法的手段,成为了一名帝都大学的学生。
这所学校的图书馆很不错,就是不完全对外开放,有个学生的身份确实能出入方便一些。
夏桀所住的楼虽然外形破旧,但位置不错,离学校很近,夏桀大部分时间不是待在学校图书馆里,就是在自己家里,两边的路程花费不超过二十分钟,方便的很。
上午没课,夏桀此时正慵懒地倚靠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翘着腿,翘起的脚尖抵着面前茶几。
距离自己离开那个梦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梦的内容,是由于意愿的形成,其目的在于欲望的满足。
从这个角度理解,自己于梦里的诸多遭遇,可以解释为心理防御机制在缓解自己内心的压力。
但问题在于,那个梦为什么会如此真实?
即使现在想来,梦里的触感、痛感,和现实生活中也别无二致。梦里遇到的人,自己能看到他们丰富的内心变化,一场梦怎么能细节到那种程度。
这些都让夏桀很困扰,甚至一度无法分辨,自己现在的生活是不是在另一个梦里。
放下腿,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水杯。
橡木黑纹茶几,夏桀最喜欢的家具之一,这间屋子里原本的家具,除了现在夏桀正坐着的黑色沙发,其它的基本上都被夏桀换了一遍。
这个茶几也是夏桀后来买的,毕竟是自己挑的,很合自己的口味,夏桀喜欢这个茶几上的淡淡木纹。
所以夏桀注意到了,此时,本该空无一物的茶几上,一枚黑色的卡片,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黑暗,潮湿,仿佛刚从墨水里打捞出来一般,吞噬着客厅里本就不多的光。
夏桀坐起身,拿起那张黑色的卡片,金色的纹路,开始从卡片的边缘浮现,似乎在被夏桀碰到的那刻赋予了生命。
纹路像一截截的藤蔓,向卡片中间蠕动,盘旋着,编织出了一段文字:
“...从现在起...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认为它...只是个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