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儿?”灵越愣愣地眨了眨眼,看了看司徒御非,又看向幺娘。
“小夫人想来是从前街的人口中听到的诅咒云云吧?”幺娘也冷静了些,想来也是一直憋闷得厉害,颇有不吐不痛快,要好好吐露一番的气势。
面对气势如虹的幺娘,灵越乖巧点头。前街?应该就是青石客栈在的那条街吧?
“哼,那条街上的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夫人可千万不能信了他们的话。”幺娘冷哼一声,满满的嫌弃和鄙夷。
“幺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灵越卖萌扮乖巧。
“小夫人和相公是不是在前街住店,听那个叫张金的给你们讲了一堆清溪姑娘的诅咒之类的?”不得不说,长得好看就是吃得香,幺娘很明显被灵越的颜值给收拢了,放柔了声音问道。
“嗯嗯,对,他说了清溪姑娘的来历,还说了清溪姑娘是被山贼所害。他…看起来挺难过的。”灵越卖起萌来,毫无压力,同时又没忍住替张金说了句话。
“呵,他是应该难过的。”幺娘一脸嫌弃,甚至是厌恶。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幺娘?”灵越觉得,自己隐隐好像要抓住什么线头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几位要是有兴趣的话,就坐下听我慢慢说吧。”幺娘做出手势请他们进入侧室的客房入座,又给他们加好茶水,开始细细讲述一个很长的故事。
“那是五年前的冬天,青石镇来了两个外乡人,是一对爷孙。爷爷是一个睿智的老人,孙女是一个天仙般的人物就是清溪姑娘。这俩人的气度、相貌一看就不一般。但是当时大雪封山,清溪姑娘爷孙二人只能留在青石镇,借宿在青石客栈。不过二人一路行来也没有带多少盘缠,根本不够支付住宿以及吃住的花费。爷孙二人都是有骨气有气节的,说什么不愿意白住,青石客栈的老板娘张夫人怎么说都说不动,哪怕说让二人随后补上,二人也不愿意,非要做工抵债。于是张夫人就给老爷子安排了个记账的活计,本想把清溪姑娘留在身边帮着她处理一些细碎的小活儿,结果清溪姑娘也是个有主意的,求了张夫人之后,去了常家药馆做了小药童。现在想来,应该是她知道自己爷爷身体不太好,想着好歹学着医术。唉……清溪姑娘是个孝顺的。”幺娘说着长叹一口气。
灵越赶紧拦下了幺娘,“等等,幺娘,您是说……清溪姑娘去了常家药馆?不是在青石客栈做工?”
“对啊,清溪姑娘在常家药馆,帮着药馆做些整理药材的活儿,你们别看这活说起来轻松,做起来可不容易呢,清溪姑娘却从不含糊,下了老大的功夫,从认药材、晒药材、挑药材到分拣药材,做得越来越好呢……”幺娘没有听懂灵越话里的重点,越说越远。
灵越神色复杂地看向司徒御非和连怀二人,果然,二人也神色复杂。张金和幺娘的故事有出入,镇上其他人对这些事儿又是闭口不谈,讳莫如深的样子……
“幺娘,你怎么对清溪姑娘的事儿知道的这么清楚啊?”灵越有些困惑地道。
“嗐,这事儿啊,还不是我家庆华少爷,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纪,这不就喜欢上了清溪姑娘嘛,天天儿地把清溪姑娘挂在嘴边,莫说我,整个苏记啊都被他叨叨的够够的。不过清溪姑娘也确实值得。你们不知道,当时啊,镇上很多青年都喜欢清溪姑娘呢,有典当行的水生少爷、常家的常谷少爷、还有我们少爷,听说啊前街米铺的少东家就见了清溪姑娘一面就哭着喊着非要娶人家呢,不过他是什么东西啊,哪里配得上清溪姑娘。哦对了,还有前街的那个张金,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想的美。”幺娘的叙述带着浓烈的个人色彩,但却让人觉得听着在理儿。
“然后呢?”灵越有些紧张地追问。
“然后啊…然后清溪姑娘就和常谷少爷在一起了,不得不说,二人真的挺般配的,清溪姑娘长得好、脾气好、人也好,还能干,常谷少爷也是顶好的一个人,眉清目秀,见谁都是一副笑模样,脾气秉性自然好的没话说,更是一心地对清溪姑娘好。可惜啊……”说着,幺娘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
“我听说…常少爷和清溪姑娘都快议亲了啊?”灵越问道。
这下好了,跟点了煤气罐似的,幺娘彻底炸开了。
“可不就是!多好的天作之合啊,都让张金这个小王八蛋给搅和了,偏生这么好的几位少爷,这么好的清溪姑娘都没了,这小王八蛋还活着!真的是没天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