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看着燕谨转身离去，抿了下唇，开口：“夫人，你不怕我藏她？”

“嗤——”燕谨笑出声，回身笑吟吟道：“她要真在你这，我还放心些，毕竟你们韩家净出君子，我就怕呀，她一气之下出走了。”

“出走？”

“这孩子做事出人意表，不为寻常人，你若感兴趣，下次抽空到我那，陪我说说话，我便于你说说，”燕谨摇了摇头，笑眼中带着无奈，“时辰不早，你早些歇息吧。”

“好，夫人也早些回去吧。”

韩羽站在窗前，目送着燕谨一行人离开，才合上窗。

合上窗后，韩羽打了个冷颤，听着身后动静，便转身去看，那人此时正坐在床沿，手中持着一书看得津津有味。

韩羽思及此人刚滚进床底，瞬间变了脸色，一大步跨到其身边，一把夺过那书。

“干么斯嘞，”带着蜀音的话语让韩羽先是一怔，便见着那人抬头，未束起的青丝散落，烛光修饰，凤眼睁大，虽被人抢去了书籍，却更好奇书中内容：“喂，我问你，这书上所画是么斯，怎么有一人胸前有两个肉包子？”

韩羽望着那一脸纯真，先是一噎，心中长叹一声“夫人诚不欺我”，随之恶狠狠转移话题：“你深夜跑我这干嘛？刚你也听见了，夫人正寻你呢！”

“我来找你履行承诺啊！”那人忽然笑了，烛火微烁，凤眼含星，唇红齿白，韩羽一瞬恍神，只听那人道：“我听大史他们说了，你找他们打听了我，我猜你当时一定在想‘这人以后上战场也是个叛徒’对吧！所以，我想尽办法逃了出来，你可不准去夫人那告状！”

韩羽挑眉，这人做事虽鲁莽，却也聪慧。

问：“那你来干嘛？”

答“履行承诺啊！”

……

那人一脸理所当然，“说好了脱衣站立一小时，就得做到，这才是领将之风！走吧，去练兵场，我脱衣站立，然后各自回家睡觉。”

……收回前言。

夫人诚不欺我！

韩羽一脸无语：“不用了，你回去睡觉吧，我不在意了。”

“不行！天威府之人，岂能言而无信？！”那人说着，便站起身。

韩羽内心有些崩溃，他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教了，上前一把按住正要起身的人，语气低沉，话语通俗：“你没听到我和夫人的谈话吗？你是女子，在外脱站立以后名声往哪儿放。”

“女子也能顶天立地！”

“没了名声做不成天下闻名的将军。”

“……”

见少女安静下来，韩羽赶忙放开抓着少女肩膀的手，轻咳后退两步，温声道：“赶紧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吧，明日去夫人那认错。”

少女低头似是思考，韩羽以她想通，便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平心静气。可韩羽忘了燕夫人的一句话，眼前这人思考方式异于常人。

“喂！”中性的声音响起，韩羽回身看去，只见少女站起身，动作迅速，一抽腰带，衣襟松开，烛光微动，白脂隐约，一马平川，一望无际是平原……

“那我就只在你面前履行诺言就好了，这样只有你我知道。”

……

“噗——”

喷出的是茶，韩羽只觉自己在吐血。

这是第一次，韩羽知道，这人能多遵守诺言。

……

韩羽看着身下喘息的人，不知怎地就想起年少之事，看着身下的人正眯着凤眼，面色潮红的喘息，韩羽眼色深沉，俯身亲吻，先是轻柔后又猛烈……

你问那夜结局？

自然是，少年军师点了少女穴道，扯过被子将人卷起扔在床上，自己于书房坐立，一壶凉茶，一本《清心咒》，至天明，茶见底，书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