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几人各回各家。
师父窦思远主动提出,今天就先不回宫了。“阿熏和喜儿就先在京中最繁华之地的秋琅玕看看玩玩。”
我皱眉。“秋琅玕又是什么地方?”
窦思远笑了。“哦,是我刚来大禹时住过的旅店,和旅店老板有好几年的交情了,他是金国人,来大禹做生意好多年了,只要有他在,没人敢动你。”
我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比你还好使?”
窦思远眨了眨眼睛。
“行了,走吧。”
我们刚出了酒馆,便看见那把风的小厮已经睡倒在地,而诊所门外,一个黑影嗖地溜了过去。
这一溜,就被窦思远的小厮乌鸿盛瞄个正着。
三步并两步,冲了上去,厮打了一会儿,那黑影已经嗷嗷直叫了。
乌鸿盛也不是吃素的,逮住了他之后,立即抽出腰间的布条,堵住了他的嘴。
可我们这边有乌鸿盛这样高手,对方也不示弱。
这边黑影刚被抓住,那边两个黑影就飞檐走壁,逃走了。
我看到他们,也不顾得许多了,赶忙冲进诊所看喜儿。
还好,还好,她还在。
她的衣着完好,不曾有侵犯的痕迹。
“喜儿,你还好吧。”
喜儿神情恐惧,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小姐,小心。
她一抓我,我整个人都跌在了她身上。
定住了,我突然感觉我身后一阵风吹了过来。正当我闭紧眼睛之际,那风又来了。我感觉有人拿着大刀,胡乱地挥动着,却总是杀不到该杀的人。趁刀回过,我猛地回头。
大夫?
此时的大夫已经不算是大夫了。
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直冒,整个人眼球血红。
我顾着喜儿,也不想许多了,他大刀挥下之后,我立即冲过去,推了他一下。
这时候,乌鸿盛也来了。
我一推,手掌突然火辣辣地疼,再一看乌鸿盛,他差点就被大夫压在身下,可刚要靠近,乌鸿盛就闪开了。
大夫禁不住我的推搡,乌鸿盛也没接住,突然倒地了。
这一倒地,地板上就起了一层黏糊异味。
我和乌鸿盛看看彼此。
我大喊。“把他弄走就行,先救喜儿。”
我四处找找,正好看见另一个屋子里挂着长长的扫帚,拿了来,一鼓作气从大夫的心脏插下,力气太大,那木棍一直从心脏插到了地面。
“你快出来,快。”
他把手给我,我抓着他,跳过了大夫。
随后,他冲了进去,救出了喜儿。
外头,窦思远已经把马车准备好了,“快上来,看来这秋琅玕是非去不可了。”
喜儿上了车,窦思远也赶紧催我上了车。
车马头也不回地朝秋琅玕奔去。
秋琅玕很朴素,虽然地处最繁华的冬阙门大街,但进出只有一扇小小的木门,木门上盖着无字的蓝布帘。我们刚抵达,迎接的人马已经到了。是一男一女,男的去接喜儿,女的扶我下车。
“快进来,快进来。”
我有些诧异,怎么大家都配合的如此之好,简直滴水不漏。
不过,还来不及解释这些。
那女人自称店主,男的是她的手下,秋琅玕真正的主人现下还没有来,所以,所以请我和喜儿先在隔栏处的小隔间里休息。
“可是,她……”
女人笑着说,“没关系的,我都知道了,一会儿就来。”
安排了我们坐下,她一闪身出去了,再出现时,领着一个身披小包裹的年轻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