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体弱不能引气活不过二十五岁的的人,实在不足为惧。”一旁的男子接话。
女子嘴角的笑慢慢隐下,依旧望着那一袭白衣,一身弱骨卓然而立的男子,“等着看吧。”她为何从塞北匆匆赶回,还不是因为裴家之事。
两家还未正式交手,她便输了一局,此人不可小觑。
许是察觉到那盈亮凝视的眸光,不远处的男子缓缓回过头,眸光悠扬,容颜俊美无暇,嘴角的笑更是风华绝艳。
许是久病的原因,男子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浅墨色的发披散在脑后,用白玉簪子挽成一个髻。
一双湛蓝的眸澄净无波,此刻也正望着她,遗世独立。
不过眸光相交一瞬,男子便缓缓回过头去,重新置身于那纷乱热闹的庆典当中。
“一身弱骨,却有足以毁天灭地的撼动,难道朱厌宿星要临世了吗?”女子依旧望着男子转过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忽而抬手执起手中的袖箭,向那身影刺去,悄无声息,却带着异常凌厉的致命肃杀,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袖箭在距离裴清绝一掌处化为灰烬,随风消散,而那个男子依旧卓然而立,半点不染余烟。
裴清绝缓缓回过头,依旧是那双湛蓝的眸,不过此刻却再不是刚刚的澄净无波,而是深邃幽暗,带着阴冷凛冽,让人生畏。
女子嘴角又挂起温婉适宜的笑,对着那一袭白衣的男子微微点头,随即转身上轿,吩咐轿夫从小道离开。
待轿子消失在小路拐角处,裴清绝才缓缓收回眸光,有些好笑的摇摇头,想杀他,却还如此坦然,还真是肆无忌惮。
不过,这可是你先招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