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
“……咱也不懂,老听他爸爸说盘什么狮子头,我就琢磨了,盘狮子头那不得咬手啊?”
宁云雀边说着,满脸的疑惑和好奇。
柳喆一拦:“您先等会儿,怎么还能咬手呢?”
宁云雀却没回答他,而是对观众们说道:“你们琢磨啊!他爸爸动物园找两狮子,往那儿一蹲……”
宁云雀语气转瞬变成了老爷子,并扎下马步,呲牙咧嘴道:“听话,今儿我要盘你们。”
柳喆一把抓住宁云雀:“你给我回来,我爸爸这是作死去了这是。”
宁云雀站直了,摆手笑道:“以前不懂,后来才知道,狮子头不是这个。”
然后又一比划道:“这么大个,两个在手里揉,我也学它爸爸弄两狮子头,这样揉呗,哗啦哗啦,直掉肉末。”
“对!”
柳喆一点头,但又马拦下了宁云雀,“您说这不是肉丸子吗?”
宁云雀点了点头,咂咂唇说道:“还挺咸你知道吗?这边揉俩狮子头,这边揉俩鸡心,哗啦哗啦。”
“我再给你烤俩腰子?”
柳喆比划了一下俩指头。
宁云雀说:“怎么了?烤腰子干嘛呀?”
柳喆道:“不是什么狮子头啊?这核桃的品种叫狮子头。”
“哈哈哈……”
观众们哄然大笑。
其实在场大部分观众,也并不知道这狮子头是文玩核桃的品种。
这就是捧哏的妙用。
观众笑不笑,包袱乐不乐,就靠捧哏的点。
点开了,观众意识到,便会这段子而乐。
宁云雀恍然大悟:“哦,这现在才明白!”
柳喆一脸嫌弃:“您不懂别胡说八道。”
一炮双向,观众看宁云雀的反应和面部表情,再次发笑。
这种笑果是在听音频相声时,感受不到的,也只有现场才能听到。
相声本就是有相有声,是一门视听艺术。
刻意追求听感,而嫌弃视觉,反而背离了相声艺术的本身宗旨。
所以。
让相声回归剧场和舞台,让观众不仅听相声,也看相声,是德雲团始终坚持的宗旨。
此时。
台的宁云雀,又开始铺下一梗。
“人家他爸爸玩得好,不光这核桃,家里边整堂的实木家具,都得盘。”
一旁的柳喆疑惑道:“这家具怎么盘呀?”
宁云雀比划着:“家里边有一根雕,这个大个,一人来高。雕了一条龙,这龙雕的可太漂亮了。那龙鳞片片分明,龙爪锋利无比,他爸爸一看这龙就来气?”
柳喆一皱眉:“怎么还来气啊?”
宁云雀表情丰富,挑眉弄眼:“干干巴巴的,麻麻赖赖的,一点都不圆润!”
看到宁云雀这边表情,观众又是乐成一片。
柳喆急忙说道:“不是,刚雕出来都是那样。”
而宁云雀此时马步一扎,又做出了先前的动作。
“盘它!”
“哗哗哗……”
“盘这龙,根雕也盘!”
柳喆一捂脸,做出看不下去的样子,然后一把抓住宁云雀:“您先回来。”
宁云雀一口气不缓,站直了继续说道:“您琢磨,那鳞片跟小刀子似的,那龙爪跟小锥子似的,就见他爸爸盘完之后,您再看这根雕,红木的。”
“血都滋出去了那不?”柳喆满脸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