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诸位慢走。”罗山客气的说道。
回到花厅,人还没有坐下,秦明迫不及待的说道:“你们说,究竟是谁在茶水中下的蒙汗药?难道真有外面的人混进了县衙?”
“盗走官银的人知道李二牛没有被处斩,所以这才潜入县衙,想要杀人灭口,有没有这种可能?”聂宁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柳如风苦笑道:“如果是杀人灭口,那么下在茶水里的就不是蒙汗药,而是穿肠的毒药了。”
“柳先生所言极是,可对方下蒙汗药是为了什么?”秦明不解了。
柳如风沉吟片刻,说道:“如果蒙汗药是张元下的,那么他迷倒罗山,应该是想出去,如果蒙汗药是罗山下的,那么此人心机、城府之深,实乃柳某平生仅见。”
“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是张元下的蒙汗药,他明知茶水中有蒙汗药,为何一醒来,就说要喝水?他迷晕自己做什么?”秦明更不解了。
“或许是为了嫁祸给罗山,如果不是他,是罗山的话,他明知茶水中有蒙汗药,却还给张元喝,无非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正如他自己所说,他要害张元,不会蠢到咱们在场的时候动手。”柳如风说道。
“老爷,会不会真有人混进来了?”柳小七说道。
柳如风怔住了,说道:“是不是真有外人混进来,聂师爷,你将县衙中的人都叫过来,问问有谁往张元的房里送过茶水,若是没有,或许真有人混进来了。”
“我这就去办。”聂宁说着,急匆匆的走了。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过了盏茶工夫,聂宁去而复返,一进来,就开口说道:“大人,茶水是小程送的。”
“小程?”秦明不由怔住了。
“案发当日,小程一直在县衙当差,是不可能和凶手有任何牵连的。”聂宁说道。
“那么往茶水里下蒙汗药的只可能是张元和罗山咯?”秦明说道。
“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聂宁说道。
“柳先生,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秦明说道。
柳如风说道:“咱们将案情对他们说了,想必已经惊动了真正的凶手,只可惜张元如今中了蒙汗药,昏迷不醒,倒也是柳某没有想到的。”
“柳先生,若张元真是凶手,他下的蒙汗药,自己应该有解药,说不定在喝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吃了解药,那么他现在很有可能是清醒的。”聂宁说道。
柳如风会心的笑了,说道:“不错,他明知道茶水里有蒙汗药,却喝下茶水,让咱们以为他现在是昏迷不醒的,这样的话,谁都不会提防一个中了蒙汗药昏迷不醒的人。”
“罗山会不会有危险?”聂宁说道。
“不会,不管他们谁是凶手,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害另外一个人,那样的话,岂不是不打自招?”柳如风说道。
“既然蛇已经惊动,那接下来就看柳先生你了。”秦明笑吟吟的说道。
“好说,好说。”柳如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