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我的母亲?”听到锦皇喊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锦越宸心中还是激起了一丝波澜,他还不足三个月锦皇就掀起了对沐泽家的制裁,他的母亲也在那场祸事中死去,所以在他的记忆里是没有这个人的存在的,锦慕宸口中得知的母后是沐泽安荀,也不是他的母亲,但是如同每一个孩子一样,对于生母都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憧憬,他明明知道这也许是锦皇故意要乱他的心智,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问,他在心中鞭策自己的同时也在为自己辩解,他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孩子或许是可以任性的。
“小越,为父这四十几年人生沉沉浮浮,看似手握重权,风光无限,为了那个人费尽心机,做尽坏事,但是终究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我也想过放下,却发现都是徒劳,我并不懂对沐泽安荀的感情到底真的是思慕依旧还是爱而不得的执念,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母亲的,我也相信这辈子唯有她是真心爱我的。”锦皇看着锦越宸逐渐长开的面容,似乎是找到了那个人的影子,嘴角微微翘起,想要走过去触碰一下,却在起身的瞬间放弃了,自称也没有再用那个高高在上的“朕”,看向锦慕宸的目光也变得像慈父一样温和。
“可你杀了她!”戚枫慈本不想打破这样的和谐,可是她知道不能让锦越宸再多想,只能看着锦皇吼了一声,因为此时的锦皇对还是个孩子锦越宸而言感情过于复杂,他已经乱不清真假,却在心里渴望这这种父亲的关怀。
“我没有杀她!我怎么可能杀她!”却不想锦皇却否认了,他冷冰冰的看着戚枫慈继续道:“你不知沐泽家的易容之术本就是一种折损阳寿的阴毒之法?阿媛生了小越伤了元气,加之术法的侵蚀,她本就活不了了。”
“你没有杀她,那抽她血挖她骨的又是谁?”这易容之术的阴毒戚枫慈是知道的,但是阿媛可是被锦皇折磨致死的,这有何解释。
“是她自己,她只是想要我看看她的真容而已。”说道这里锦皇的眼神变得非常迷离,一抹抹往事让他又陷入看沉思,阿媛说要见她的真容只能破了那易容之术,而他没有想到的是破的法子如此变态,且代价是她身死,如果重新来过他断断不会如此,他的阿媛,是应该被细心呵护的存在。突然他抬起了头看向锦越宸继续道:“小越,你可知为父为何不杀你和锦慕宸?其实阿媛死的时候我就动了杀心,当时的我只想要和她有关系的人和事都和她陪葬,但是后来我放弃了。”
“为何?”锦越宸配合的问道。
“你还记得我刚才说的么,沐泽家的家主可以让人起死回生。”锦皇眯起眼睛看着锦越宸,等待他的反应。
“锦钊阙,机关算尽了这么多年还不死心?”此时又一个女声响起,暗处走来一个身形消瘦面色蜡黄的妇人,妇人两鬓已经花白,精神也很不济,杵着一根拐杖,缓慢的走到大殿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抬起手看向锦越宸招了招手继续道:“小越,都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