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了，路就在你脚下，就是你双脚踩着的这条路。”

“这？”大高个眨巴着眼睛，渴望肖贤文进一步说明。“都知道我只有一把死力，我脑子转不过弯来，我看不出这条路怎么走才会发财。”

“喏，你开着你的叉车顺这条道到第一个转弯点往左拐，然后一直往前开。你是个老员工，应该知道哪条路的尽头有一扇门。”

大高个记起来了那里确实有一扇门，是公司建设期开的，门外是一条能通往柏油公路的土路。当年的建筑材料等物质就是通过那扇门运进来的。公司里的人都把它称作凯旋门，尽管它早就废弃不用。

想是想起来了，可大高个并不知道肖贤文要做什么。

肖贤文的面孔突然变得无比严肃、无比镇静。

“门外面已经停了好几辆卡车。你的任务是把这些箱子全部搬运到那些卡车上。”

最后严厉的问道：“听明白了没有？”

任务很简单！这点事难不倒他大高个。只是这样做的目的和后果大高个想不明白。管他呢！总经理安排的任务员工只能无条件服从，何况这还能发财！

“肖总，您是说这些箱子的运输和装车的劳务费会算给我？”

“别装傻啦。岂止是劳务费，这事办成了，我给你五万。”

“五万？”大高个屁股下的弹簧有发挥作用了，这次把他弹的更高。

五万对他来说相当于两年的工资收入。今天晚上开一阵叉车就能到手，这对大高个来说不费吹灰之力。

此情此景之下，大高个相信肖贤文总经理不会骗自己，可他还是借用了台湾人常用的语气脱口问道：“你确认吗？”

“furse”

肖贤文又拍了拍大高个的肩膀，在大高个的耳边轻轻说：“当一切顺利，我送你一张银行卡。”

再问下去显然都是多余的，也用不着关心大门外面会不会有人接应、或是什么人接应，这一切的一切肖贤文总经理早就安排停当了。不需要请示，整了整工作服，一翻身坐到驾驶位，一踩油门，叉车像一头被黄蜂蜇了的黄牛吼叫一声，开始在废品库与凯旋门之间来回奔跑。

大致一个小时，约莫三十几只木箱，全部装上了停在凯旋门外的三辆大卡车。

这个时候，肖贤文才来到凯旋门外。只见他亲自爬上每辆卡车清点木箱数量，检查是否固定牢固。

肖贤文检查完了最后一辆卡车，对最前面车辆的司机挥了挥手。“出发了，一路顺风！”

三辆卡车同时发动，同时打开车灯，沿土路行驶，卷起漫天烟尘，一辆一辆消失在黑暗深处。

一切又回到了初始的寂静，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而只是刚才还堆在废品库门口及道路上大大小小的木箱不见了，好像这里从没有过这些木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