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瞧见李氏和章佳氏都不言语了,才开口低声道:“赏。”
“嗻。”苏培盛打了个千,就叫徒弟跑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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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小心脚下。”
内苏肯笑着摆了摆手,任香云给她紧大氅的领子,伸出手去接洋洋洒洒的雪,不知是不是冻的,明明接了一手的雪,她却半丝凉意都没感觉到。
“主子?”
“香云,你说今儿这雪是什么时候下的啊?”
“回主子的话,奴才一个时辰前去西小楼给手炉换炭时便已下开了,至于最初,倒是不清楚,许是傍晚吧,奴才去问问?”
内苏肯也没理香云回的什么,只笑呵呵地继续:“你瞧,这雪像不像是鸭、鹅毛?”
“自是像的,要不怎么总说鹅毛大雪呢~”
“我瞅着也像,洋洋洒洒,这一铺那一盖,白的彻底,再见不着其它了。”
“主子,您醉了。”
“我没醉,这才哪到哪?想当初···”内苏肯看着檐下挂的红灯笼,刺的下意识闭了闭眼,白雪皑皑中一片红,夺目、鲜艳又冰凉。
“明明那么像鸭毛,怎么就半点都没学到人家鸭毛的本事呢,偏就那么冷!”内苏肯歪歪斜斜地走着,嘴里低声嘟囔。
“主子,您说什么?”雨丝压低身子凑上前,还没听清就被赶来地岑嬷嬷大力一拍:“你们俩在这干什么呢!这么冷的天,不扶主子做暖轿回,在这傻站着做什么呢!”
雨丝缩了缩脖子:“···主子要看雪。”
岑嬷嬷瞪了雨丝一眼,直接扶住内苏肯一边的胳膊,架着内苏肯就往一旁的暖轿上送:“赶紧的,高公公前头来传话,主子爷今晚宿在芃蓁斋!”
“啊!真的?”
“那还能是假的!”岑嬷嬷气地戳了下雨丝的脑袋:“怎么这么长日子了,还说话不过心!轿里放着温着的解酒汤,香云你赶紧伺候主子用了!”
“是。”香云也是一脸喜色,今儿这日子,主子爷能宿在芃蓁斋,便是给了主子极大的脸面了!说不得明儿她出院子,那些丫头太监都能奉承她一句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