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苏肯挑了挑眉,她猜到这位爷今儿会打福晋的脸,但她没想到这位爷会选择用她来打这个脸。
好吧,这位爷能初一宿在她这儿,到底也是拔高了她在府里的地位的,做枪就做枪吧!反正她也受到好处了不是!人总不能总想着占便宜不付出嘛~
“奴才伺候主子沐浴。”
内苏肯边往稍间里走,边回头道:“香云,你明儿带着几个粗使嬷嬷出趟府,给我买两个大瓮回来,算了,还是多买几个能装十来斤的坛子回来吧。”这些人吃喝都讲究精致,本来是好东西,拿大瓮装说不定会给人一种次等货的感觉,她还是物以稀者为贵的来吧!
四爷今儿一进芃蓁斋,就明显感觉院里伺候的奴才精气神都不一样了,便是眉眼间都藏不住那股子兴奋欢喜,心中便是一沉。
他不喜福晋自作主张,但也不愿再捧出来第二个疯子。
“爷~”内苏肯快步迎了出来,急急忙忙的只着着一身单衣:“妾请爷安。”
“起。”四爷摸着飞快变凉的手,边加快了脚上的步伐拉着人进屋边教训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不清楚吗?怎么穿着单衣就敢往外走!”
“还不是妾想早点见到爷嘛~”内苏肯踮起脚凑到四爷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然后才挎着人撒娇般轻晃:“爷可洗漱沐浴过了?”
四爷打量着屋里焕然一新的模样,眉头不自觉间变松了许多:“沐浴过了。”
内苏肯瞧见这位猫四爷表情松缓了,立马随棍上,推着人就往床边走:“那正好,妾再给您按按,昨儿妾就瞧着您一副没怎么休息好的样子,今儿您可得早点休息,您不能老这般不顾及自己的身子,这休息好了,身体就松快了,头脑也就更清楚了,办事才会事半功倍呀,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你这歪理还一套一套的。”
“什么叫歪理?难道妾说的没有道理?”内苏肯鼓了鼓脸,一副我不开心的架势,但手上却不耽误,按揉的位置力度都恰到好处。
四爷眯着眼,像极了一只被顺毛顺舒服的大猫,只差咕噜出声了:“就凭你这一手,爷也不好驳了你啊。”
“您知道就好。”
“早上乌拉那拉氏升了一位侍妾做格格?”
‘在我面前连福晋都不叫了,直接就叫乌拉那拉氏,这是有多不满?!’内苏肯瞬间绷紧了皮子:“是有这么回事儿。”
四爷语气未变:“你瞧见那个侍妾了?”
‘侍妾?’内苏肯仿若随意般点了点头:“瞧见了。”
“怎么样?”
“妾只听说那姑娘叫张青晓,与李佳蕊,就是昨儿被您罚抄法华经那姑娘,都是乌拉那拉家送进府给福晋侍疾的,有幸得了福晋的眼,才送进了莘妍楼,那时候妾还没进府呢~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妾也不清楚,都是听说的。但就昨儿和今早见过那姑娘这两面来说,妾觉得是个谨慎聪明的人。”
四爷睁开眼:“哦?从何而见?”
“昨儿爷的寿宴,府中姐妹都许久未见爷,衣裳配饰都是一挑再挑,一选再选的,再漂亮精致没有了,只她一人衣着素淡,穿的连妾身边的大丫头都多有不如,若是她当真手头紧也就罢了,可她也是出身世家,又有福晋挂念,哪就那般拮据了,无非就是想要万花丛中一点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