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痘之法当真是益国益民的大好事儿,能成也是得天庇之,不知道八爷可还做出了什么大事儿?”
“这、这其它的奴才倒是不曾闻过什么了。”
“奴才倒是听说过一件事儿。”张平安低声道:“那还是奴才旧时跟着奴才的师傅在前院跑腿的时候,奴才曾听九爷与十爷说起过一嘴,说是八爷得了一个残方,便是制那西洋玻璃的,可惜的是只知道是用一种不知道叫什么的沙子烈火煅烧什么的,便叫九爷去试,九爷找了好些手艺人,折腾了一年多、费了诸多人力物力,却最终连个水漂都不曾见到,便不顾八爷一再提起给偷偷停了。”
玻璃实验中了,那水泥还会远么?还有香皂···不对,若是真叫八爷给折腾出了玻璃、水泥和香皂,以猫四爷的身份地位,府里不会没有的,所以,是还没折腾出来?还是折腾出来了只是没往外面放?
不论穿越者到底是八爷还是八爷身边的幕僚,都无法避免一件事儿,那就是猫四爷会是那位八爷的重点跟盯对象。
等等···“你说你在前院跑腿的时候,听九爷与十爷说的?”
“是,奴才发誓绝无须言,否则奴才不得好死,死后。”
“不是,我没有不信你的意思,我是说,九爷和十爷当时在府?”
“对啊。”张平安愣愣地下意识应完后立马规矩地再次回禀:“回主子的话,主子爷在阿哥所时便与八爷、九爷、十爷、十三爷情分不薄,九爷、十爷、十三爷从前未出宫建府时便常来府中小住,主子爷在前院和京郊园子都给三位爷留了屋子。”
这算什么?抱大腿?也不对啊!你抱大腿就抱呗!做什么把乾隆他妈弄到你自己府里?
还是想把猫四爷当做直郡王那般做储备粮吸血并藏匿于众人身后悄悄壮大自己!
“三位爷?”
“是的,八爷在阿哥所时是与主子爷交情甚笃,主子爷还亲自教八爷练字呢!可自八爷入了户部起,便减少了来府里的次数,近两年,除了府中摆宴,再未登过门。”
内苏肯点了点头。
这是避嫌也是示好。
人尽皆知八爷是直郡王的好弟弟,猫四爷则是打着维护正统太子的大旗,他们俩个一个于情一个按理地登了战船,无论这俩人是出于主观意愿还是被迫选择,但自他俩选定了立场起,便再不能与对家联系亲密,否则很容易就会被‘成’了左右逢源的小人。
至于九爷、十爷,这没关系,他们俩一没有正经差事,二没有表明立场,便不会引得太子、直郡王过于争夺,这兄弟俩两不沾的姿态,与四爷、八爷分别交往亲密也只是兄弟情深,旁人再如何也不能说句不当的。
何况有这二人在,还能悄悄缓和明面远了的八爷与猫四爷的兄弟情,哪怕八爷日后出了什么差错,历史当真不可更改,那么他在猫四爷这儿也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