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苏肯挑眉,这是叫她放松那黑心货的警惕?也好,要是让她套话,她还得担心她这智商够不够用呢!
“妾听爷的。”正好,若是钮钴禄真打算做马前卒,她也就不客气地借她报仇了。
第二日一早,内苏肯一改睡懒觉的习惯,等四爷起身时,也跟着起了,两人一起用了个早膳,就一道坐马车又回了园子上。
四爷直接去了前头书房,内苏肯就换上一身素面衣裳在园子里快步走。
她也想跑,可如今体力跟不上想法啊!
“主子?”岑嬷嬷瞧着满头大汗的主子,满眼的心疼:“主子,今儿就到这儿吧!一会儿章佳福晋就该来了。”昨儿人多,章佳福晋也不好拉着主子多说会儿,便定好了今儿午后来的。
“行叭!”内苏肯擦了把汗:“沐浴,对了,嬷嬷之前提的那位,挑个时候进园子来瞧瞧吧!”
“哎,奴才一会儿就叫人给带话过去。”
“妾身见过侧福晋,侧福晋”
“额娘。”内苏肯飞快迎了上前,扶住了章佳福晋的胳膊,小嘴跟倒豆似的:“额娘你这是做什么?快省了这一套!您可还好?阿玛可还好?玛法、么嬷的身子骨可还硬朗?还有二哥,二哥当真打算弃武从文考科举了?”
章佳福晋也不是非得死守着规矩的性子,闺女不叫行礼她也就顺着力气起来了,拉着闺女的手可不松开,甚至更紧了三分:“你这丫头,怎么嫁了人还这么没个定性,你这一口气问了这么多,叫额娘从哪开始说!”
“额娘慢慢说,我乖乖听着就是。”
“你呀!”章佳福晋便捡着高兴的事儿与闺女说了一会儿,直到最后才叹了口气:“你二哥,唉,他真是个死心眼,额娘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都随他吧!”
“额娘也不要太过担心,二哥是个什么性子,额娘还不清楚?从小到大,只要他说出口的,什么时候没办成了?要我说呀,您就踏踏实实地等着,叫二哥考出个名头给您长脸!”
“你呀!那科举能是那般好考的?多少人寒窗苦读数十年都没有个名头呢!你阿玛都找了人托了关系,要把他送去銮仪卫,你说说,多好的差使!又体面又清闲的,旁人求都求不来呢!可他倒好,非说什么要专心读书,真真是气死个人了!”
“额娘您怎么这么想呢?您看,这銮仪卫瞧着是体面,可是这但凡能进去的,哪个是没有关系的?凭咱家这境况,二哥日后想往上走可就难了,说不得这辈子都得耗那儿,您舍得?
您就是舍得我都不舍得!况且这还都算好的呢!您可瞧见那銮仪卫什么时候有过年纪大的了?
这考科举就不同了,如今不是世祖的时候,万岁爷重视科举,更重视咱们满人考出名堂的,您瞧瞧觉罗满保,三十三年的进士,直接便是庶吉士,一年就是翰林院检讨,接着便是侍讲,您可别瞧这官位那可算天子近臣呢!就是我阿玛一年面圣的次数说不得都没人一个月面圣的次数多!这一天天地在眼么前待着,就是再如何,也能混个脸熟吧!若是再脑子好使点不说别的,那觉罗满保如今就去了国子监,您瞧着吧!那国子监祭酒的位置,再过几年就是人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