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请侧福晋安。”
“不知关大夫来芃蓁斋有何事儿?”
“回侧福晋的话,奴才奉主子爷的命,每日午后给侧福晋您请脉。”
“每日午后?”
“是。”
这关大夫瞧着可比孔大夫年轻不少,最起码脑袋上是一根白头发都没有,皮肤也瞧着红润的紧,气色很是不错的样子。
居然这么得猫四爷的看重?
她虽然一贯觉得这大夫养生养的愈好,这医术水平就差不了太多,可她一贯都是叫孔大夫的,这怎么突然给换了人?
不过换了也好,她不容易被发现小秘密,就算这位探出来她的境况与所知有差,也最多以为是孔大夫因为双胎的关系,觉得不好保,才特意往严重了说的。
“您这边小心安坐。”
关大夫诊完脉,边收着手枕边心里百般琢磨,这孔大夫给侧福晋下那么一方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是谁的意思?纠结再三决定什么都不乱说,反正主子爷那儿只命他保证侧福晋平安生产,小主子平安落地,如今这境况对他而言本就是一件好事儿,既省心又省力,他又何必往麻烦里钻呢?
不论心里如何,他面上还是一副淡定脸:“这药便先停了,我写两个食补方子侧福晋日日吃着瞧瞧,毕竟是药三分毒不是?您看呢?”
“听关大夫的。”
关大夫提笔飞快地写下了两个方子,定好明儿来诊脉的时间,便离开了。
岑嬷嬷看着手上温补至极的方子都怔愣住了,这可是与孔大夫开的药方子意思完全不一样啊!还是杜若笑呵呵地叫张平安去送的人。
“主子?”
“嬷嬷,我早就说了,我觉得我身子挺好。”不用瞧,杜若都能猜出这关大夫写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性平的补气血养人的汤水,药效过于中正平和,与昨儿孔大夫快捋秃了胡子所写的药方子就不像是给一个人的。
可这的确真是给一个人的,还两个都再对症没有了。
岑嬷嬷没有非得犟孔大夫的诊断,也没有要问其它的意思,只笑得一脸期待地试探了一句:“只要主子和小主子们都能平安康泰,那奴才就能安心了。”
“嬷嬷只管安心便是。”
“那就好,那就好!瞧奴才这记性,今早苏公公送来了一碟子苹果,是主子爷特意给主子您寻摸来的,叫您一日吃上两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