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姐姐,要是我能似你这般厉害便好了,外面的世道着实险恶,我真怕哪天就没了,你说我会不会似城墙上那名女子一般死法啊?”小小寻思了一会儿,秦冉决定用漫不经心的调调,悄悄地套话。
秦舒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捏了捏秦冉的脸,端起桌上那杯温热的水喝了一口,才悠悠说到:
“你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别瞎说,我们冉儿这么听话,不会出这样的事。”
秦冉皱了皱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倒是把秦舒看笑了。
“傻丫头,你不知晓,那女子已怀有身孕,可她并未出嫁,况且最重要的是,此女水性杨花养了不少男宠,你这般纯洁,又怎会?”
秦冉听得眼睛不由瞪圆了,这么劲爆的嘛?
“那府衙查出凶手是谁了嘛?”
“尚未查出,此女死法有些蹊跷,倒是与十三年前发生的那宗案件有些相似,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那时我尚年幼也不爱管这些事。”说完秦舒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得十分甜蜜,对上秦冉探究的目光,脸上立马染上了红晕。
得嘞,秦冉一看她这小模样就晓得是想到她的景大哥了,强忍住蠢蠢欲动扶额的手,转而思考她说的话。
这也套不出什么来啊,十三年前的案件,如果从这里下手查,有些棘手啊。
话说今晚遇到的女变态,还晓得禁了她的声,如果是熟人的话,说明此人晓得她能说话了,但是此人却一点都不惊讶,这就很奇怪了。
秦冉觉得现在不能告诉秦舒今晚的事,说出来谁信啊对不对,连个伤口都没有,难不成说是遇到鬼了?万一这些变态偏就她一人可瞧见,那又能怎么办?
“姐姐可曾听过什么坊间传闻的怪事啊?可否说来妹妹听听?”这时,铃儿刚好端了两碗面从外面进来,因着那女尸一事,秦冉心里还有些害怕的,铃儿走路也没个什么声音,倒是把秦冉吓了一下。
“瞧瞧三小姐,胆儿这么小,还想听坊间怪事哩,想必小姐知晓也是万不会说与您听的。”铃儿俏皮地调侃秦冉,她也不生气,自住进秦府这么些天来,自然与铃儿相熟了,不至于摆出那道所谓的主子威严来压别人,她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生存不容易,也正所谓出门在外,四海皆是朋友嘛,况且曾经生长在五星红旗下的她心里也不会分出什么尊卑。
“铃儿该打,你就知道打趣妹妹,她还小,也没怎么见过外面的世道,自然有些胆小了。”秦舒头发已经绞干了,起身去妆奁上寻了个玉簪,将头发轻轻挽于头顶,又坐回位置开始吃面。
不可否认,秦冉可不就是见过的世面太少了嘛,她也知道她的舒姐姐并不是贬低她。
“妹妹快趁热吃,铃儿你与她说说罢,你知晓的坊间传闻要多些,若是妹妹害怕难以入眠,倒是可以留在姐姐这儿过夜。”
秦冉感激一笑,她一开始就有想留下来过夜的意图,开玩笑万一回去又碰到变态呢,她这身子还有些虚呢,禁不住再一次被吸血了,还有就是果然长得好看的人连吃个面都好看啊啊啊…
“好嘞,要说这坊间怪事,首先就得提一提那前任府衙大人,有天他的家人在水井里打水时竟然意想不到的汲上来了一条鱼,这位大人素喜口福,乃美食家也。他以为是家里的厨子在井边收拾鱼鳞,误掉落入井中,于是不做他想,下令让厨子为其宰而食之,大快朵颐之后,夜里却做了一个梦,梦见阴司里的判官找上门来,宣判他“好你个小子,竟然敢食龙子,那便用你的命来抵罢!”一年后,大人阳寿已尽,翘腿升天了。坊间都传他因误食龙子而丧命,哎,这就是命罢。”
秦冉咀嚼着面条,听及此顿了顿,便道:“这世道可有妖魔鬼怪?”
铃儿听了掩嘴一笑,“三小姐真可爱,这种怪力乱神之事毫无根据可言,怎会存在?都晓得那是民间大人为唬住调皮小儿所编的事谣,听一听就好,信不得。”
所以明面上还是没有妖魔鬼怪盛行的哈。
“诶对了铃儿,你可否知道哪里有除伤疤的药?”
秦舒听了抬头望了望秦冉,放下碗筷,拉起秦冉的手,撩开她的袖子打量起来。
“妹妹可是想除去手臂上的伤疤?我记得回春阁的雪肤膏就蛮好用的,明日我便带你去买罢。”
“啊不不不,我就是问一下嘛,反正这样也无伤大雅,又不需要将手臂露出来,谁又看得见呢?”
秦冉问这个自然是想晓得一些关于男女变态的事情,如果他们都是人,那他们是如何做到让咬痕一下消失的呢?她在想,会不会是药物所致?
想到秦冉在以前那个家留下的伤疤,秦舒就很心疼,便坚决明日就去买药膏,不容她拒绝。
“我知你是担忧我为你花钱,但你既已改名成了秦冉,自然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我和哥哥定是要把你当亲妹妹一般疼,这儿就是你的家,合该为你花钱,乖冉儿,姐姐希望你能把这里当家,答应姐姐可好?”
秦冉望了望表情如此坚定的女主,无奈且感动,说到底她不管是名义上还是实质上的都是外来人,没有归属感,现下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了,心里暖暖的,那种怪怪的排斥感突然就消失了。
“好!”
“乖,快些吃罢,吃完了早点睡觉,明日我们早点出门,顺便为家里也添些东西。”
秦冉乖乖地点了点头,继续将碗里剩下的面条嗦完,洗漱一番后就上床睡觉了。
她还是选择留下来与女主挤着睡,谁让她胆子贼小,而且换别人遇到这事也会害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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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