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冬泠似乎是累了,难得的安静了起来,一声不吭的靠着角落睡着了。
谢止似乎是感觉不到累,还在和紫阳君交谈,两个人好吵,妍婳眯着,慢悠悠的马车,一摇一晃的,更困了,睁不开眼睛,慢慢的睡着了。
谢止低头看了一眼旁边毫无睡相的女人,靠在自己的肩上,安静下来的妍婳看起来很乖巧,像一只小白兔,眼底浮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动心了?”,景央看着对面一脸温柔的男人,“啧”了一声,这是在秀恩爱吗?
谢止将妍婳轻轻的搂在怀里,没有回答景央的话,反而是示意景央别说话。
一路上相对无言,上好的马车跑出城门,紫衣男子嘴角浮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双眸子看着对面的墨衣男子。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泥泞的羊肠小道上,两旁树影斑驳,空气中浮着隐隐约约的夜来香,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山匪一下子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跳了出来。
拿着长刀,脸上有着一条大大的疤痕,从眉骨一直延伸到脸颊,一说话,就会扯动这条疤痕,像一条蜈蚣一样,盘旋在脸上,硬生生的增添了几分的恐怖。
身上绑着虎皮大貂,站在大路中间,估约十几个,本就狭窄不已的小道,被他们几个硬生生的占据了个遍。
说着戏本子里的词,没有一点点的创新,俗气极了,世风日下,这群山匪忒没文化了。
妍婳睁开眼,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