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如水,温情脉脉的场景下一秒就被妍婳击了个粉碎,谢止黑着脸,收回了手,盯着妍婳,正欲开口说话,便见妍婳的食指落到了唇上,一阵痛意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紧接着是一阵撕心裂肺。
一个小小的触头从手腕处的血管伸了出来,似乎是在打探着什么,不肯完全的伸出来。
妍婳秉气凝神,又点燃了一颗龙涎香,这龙涎香有安神的功效,让人从内心油然而生的产生一种惬意放松的感觉。
当然,这蛊也毫不例外。
果然,放龙涎香在床畔熏了一会儿后,这蛊王果然露出了半个脑袋,慢悠悠的挺着大肚子爬了出来,躺在谢止的手臂上,洋洋自得。
下一秒,妍婳眼疾手快,拿着刚刚用火炙烤过的镊子狠狠的捏住了它,一把丢进了火里,烧的劈里啪啦的作响,灯光再次亮起。
在谢止的手臂上果然出现了一个大口子,洒上止血药,系上绷带,这才算完成了。
做完一切,妍婳已经累了,瘫在一旁的贵妃椅上,不想动,准备今晚就在这贵妃椅上将就一下。
却见刚刚还躺在床上的人,下一秒便站了起来,吓得妍婳急声道,“刚刚取出蛊,需要多日静养方可恢复,如今天色已晚,若有什么事,明日在做。”
说着便去拉谢止的手,却被男人的手牢牢的抓住,身子一轻,人便稳稳的落在了谢止的怀里,谢止的身上沾染着好闻得龙涎香,温润而雅致,体温透过薄薄的单衣向妍婳袭来。
妍婳下意识的搂住谢止的脖子,两个人间的距离挨的越来越近,清浅的呼吸悄悄的洒在谢止的脖子间,耳根偷偷的升起一抹红晕。
“贵妃椅上不舒服,到床上睡吧!”
“好”,妍婳看了一眼贵妃椅上铺着的细细的一层毛毯,别过脸,在谢止的怀里乖巧的点了点头。
谢止小心翼翼的将妍婳放在了床里,自己和着单衣睡在了床外,同床共枕。
妍婳睁着眼睛,两人相视,互相看着对方,妍婳拢了拢被子,提议“要不,将灯熄了吧。”
大袖一挥,轻纱徐徐铺开,两个人挨得很近,谢止长臂一捞,妍婳便被捞进了怀里,枕着谢止的手臂,感受着对方身上的香味。
心里似乎有着一个声音,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偷偷的打量着谢止,硬朗的侧脸,高挺的鼻梁,睫毛如蝶翼一般,虽然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是笑起来却无比的好看。
“想问什么就问吧。”
刚刚还闭着眼的男人猛然的睁开双眼,语气中微微的有些昏昏沉沉之意,眼里带有着丝丝的疲倦。
妍婳刚要说出口的话,在看见谢止那双通红的眼睛后,欲言又止,千言万语终究还是化为了一句叮嘱,“好好休息。”
谢止叹了一口气,略微疲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太后想要杀我,为小皇帝夺回兵权,为此,她不惜指使沈易与南阳国人往来。”
当今太后,乃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如今朝中是摄政王一手遮天,这引起了太后的不满,皇帝尚小,大权几乎都在摄政王手中,皇帝也事事都听从谢止的话,这引起了太后的极度不满。
出生于帝王之家,太多事情身不由己,在外人眼里,一生衣食无忧,大富大贵,却承担着旁人难以承担的责任和痛苦。
刚刚妍婳在给谢止疗伤时,便见谢止背后有着许多交叉的疤痕,如蜈蚣一样蜿蜒着。
轻轻的在谢止的怀里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靠近心脏,轻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