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一杯清茶,指尖三分温暖,余下茶杯七分暖意,透过薄薄的胚胎,传递到手心之中。
妍婳的语气很决定,似乎不是在商量事情,而是已经决定了。
谢止也并未出声反对,只是接过妍婳手中的茶杯,鼻尖萦绕着茶叶的清香,更多的是女人身上若隐若现的幽香,摩挲着粗糙而咯手的树皮,疏松的纹理,一点一滴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让人突感时光已经逝。
良久,谢止吐出个“好”字,在安静的夜晚里,显得极其的清晰。
说是要收拾东西,其实也并未有多少东西要带,仅仅是几件衣衫罢了,又添了些许的吃食罢了,最后还是管家实在看不下去,才给妍婳添了几样胭脂水粉。
此次南荒大旱,百姓们民不聊生,饱受着各种各样的欺辱,有人甚至为了存活下去而不惜的去挖树皮,野草吃。
南荒乃是蛮夷之地,距离京城很是遥远,即便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也许得三日才能够到达。
此外派来的突然,因为大旱,造成无数百姓互相残杀,甚至导致有人民要起义。
先前一箱又一箱的救济粮运往南荒,已经半月有余,情况本应是能够得到好转,可是....如今却愈发严重。
谢止和妍婳是骑快马过去的,没有乘坐马车,也只带了冬泠和芜夜。
几人连夜兼程,第二日下午之前,已经到了渚南的边界,这是和南荒的交界处。
此时已经开始出现流民了,衣衫褴褛,带着仅剩的家人,极其狼狈的出现的沿街乞讨。
仅是边界竟已如此,可想而知,到了南荒又该是怎样一番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