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考试就是之前李鸣瑾曾经参与过的考城隍,那几个看他不爽的阴鬼,有两个的阴司的鬼吏,有两个是生前是无恶行的举人,他们都想要考中这城隍之位,没想到竟然输给了凡人。
自古以来,活人考中城隍的不多,就算有,往往也很快去世,只因城隍虽然贵为鬼神,但却仍是阴司之官,凡人每过初一十五就要去处理公事,每次都要离魂回魂,损伤阳气,长此以往,活城隍也变成了鬼城隍。
自古以外,没有枉死的活城隍只有两人,其一是唐时的钟馗,为人正气浩然、刚直不阿,为活人时就担任城隍之神,只是后来被皇帝嫌弃相貌丑陋,愤而撞阶而死,不过后来太宗悔过,将他纳入道家神系之中,而后地位渐高,最后竟成了天师之尊。
江希夷在敖卿说过,神自人而来之后,就猜测这位钟馗天师,正是因为皇帝的敕封信仰,最后才成就阴司真神,长安鬼王。
而另一位则是前朝的包龙图包大人,传说是文曲星君下凡,死后成就阎君果位,江希夷不知真假。
李鸣瑾听得皱眉,一脸苦相,他虽然有位朋友舍身取义的心念,但是知道自己就要告别花花世界,仍然有些不舍。
江希夷见他就跟个大孩子似的,也是好笑,安慰道:“你别担心,黄道友既然要推你做城隍,肯定是要保你的性命的。不瞒你说,他正要回去取几味药材,等到回来就开炉炼丹,给你炼不会损伤元神的丹药。”
“如此就好!”李鸣瑾放下心来,继续缠着江希夷教他城隍该做的事情,一直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意犹未尽的对江希夷道谢。
江希夷陪他讲了这么多的话,当然也不是白说的,于是从怀里取出一个酒瓶子,轻轻拔开口子,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鬼哭神嚎,把李鸣瑾吓了一跳。
“这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你梓州城内的夜游之神,因为想要强娶民女,所以被我封在瓶子里。”江希夷塞住瓶口,给李鸣瑾讲明这瓶子来历:“如今你是城隍,这也是你的下属,我当物归原主,让他跟你回去。”
“这样害人的鬼物,我要它做什么。”李鸣瑾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都不敢看这瓶子。
“不用你把他放了……你这城隍虽然高贵,但也只是文判和梓州众多鬼神寻来顶包的傀儡,没有法力的一介凡人。”江希夷把文判他们的算计讲给李鸣瑾听,无非就是请人顶缸,趁机转移罪证,然后等到李鸣瑾没用了,就彻底把他当个木偶供起来。
“鬼神畏威而不怀德,你没有制衡他们的手段,就得白受他们的欺侮。”江希夷对着那道酒瓶,指尖浮现一点星光轻灵之气,对着那瓶子上刻下一道炼鬼符咒,又交给他一句咒语,“你取了这个瓶子,在下次十五那天,当着他们的面念诵咒语,就能把这恶鬼的神智磨灭,炼成只听你使唤的鬼仆。”
“这一是立威,二就是给你增添一分底气,城隍庙里武判已死,最强的便是日夜游神,你有夜游护身,也不会被它们欺负。”
江希夷用的是神仙百戏图中的驭鬼法,以酒壶为依凭给鬼神下咒,只要瓶子在哪里,鬼神就得强行听命。
李鸣瑾听的是眼睛发亮,他也感觉城隍庙中的下属对他不够服气,如今有了这个,就方便的多了。
江希夷将夜游脱手给他,然后表示自己的瓶子也不是白送的,让他属下的范谢将军下次送鬼下地狱的时候,顺手给他舀一葫芦黄泉水回来。
如果范谢将军在这里,怕不是要气的口吐白沫,真当黄泉水是河里的大白水吗?竟然还用舀的?
不过江希夷之后,又递给李鸣瑾二十根银香,这是给范谢将军的谢礼,如果李鸣瑾想要也能拿一两根,这是三界保值的好东西。
李鸣瑾懵懵懂懂的被江希夷送出了门,手里拎着能让神祇急眼、鬼物发疯的二十根银香,决定还是先让表哥去送信,然后再去城隍庙找范谢将军帮忙吧。
江希夷刚送李鸣瑾离开,就被一双手按住肩膀,他回头看去,只见敖卿皱着眉头,满脸不悦。
“我的恩情,让你不能回去?”龙君的声音低沉,带着冰冷和克制:“若你想回去承欢膝下,本君就不用你报恩,放你回去团圆!”
江希夷见到敖卿这番样子,突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抓住敖卿的手掌,在对方微愣之中开口:“是我不对,好像还从未和你讲过我的来历……”
“……和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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