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侠憋了一口气实在难受,看着自己挑的男女主角头一回心气儿不顺,嘲讽道:
“看二位这么放松,不用试戏了,直接上吧。”
有时候试戏一方面是为了酝酿感情,另一方面是为了找角度,不试戏的话,演员往往会为了一个镜头反复磨戏,这对演员的情绪、耐力和体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就算是床戏,同一个动作拍多了也会让人想吐。
黄侠这是明晃晃的为难,可江渡渡和周桥松都没说什么,江渡渡是不能也不敢反驳导演,周桥松是了解黄侠,作为多年的老朋友,他知道黄侠出了一口气儿,这事儿就过去了,以后不会在心里留疙瘩。
……
白夫人于氏知道了白靖安和玉奴的事,她给玉奴的姑妈留话,要为白老爷纳玉奴进门做三姨太。
可玉奴并不想当白老爷的姨太,她想离开白家,可又不知道能去哪里,她的父母早就没了,唯一的亲人姑妈是大太太的仆人,似乎除了白家无处可去。
这一天,玉奴被白老爷带到了一间屋子,门刚关上,她就被抱住索吻。
屋里昏暗,玉奴也昏昏沉沉,甚至不知何时已经被抱到了床上,旗袍半遮半掩,露出了一片锁骨和细白秀美的脖颈,很快就被人覆上。
床榻摇动,男人充满力量的背部罗露在外,遍布着点点汗渍,低沉的喘息声夹杂着女人的细细软软的呢喃。
“周老师,再激烈一些。”黄导尤嫌不够。
周桥松一顿,额上的真汗顺着脸颊滑落,落在江渡渡透明几见的锁骨上,那一瞬间,江渡渡明显感受到周桥松的呼吸加快了几分。
很快,他低下头吻住那一处。
慢慢往下……
床榻也越来越晃。
良久过后,江渡渡掀开被角,浑身未着片缕走下床来到窗边,打开了窗帘。
窗外,满园春色怡然,姹紫嫣红,蝶飞蜂舞。
浅浅的春风拂过窗台,女人妙曼的身影彷佛和这一园春融为一体。
床上的男人为这美景沉醉,披了衣裳走到女人身边,从身后缓缓将女人包裹进自己宽大的衣服里,低声说:“这里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窗台,好不好看?”
江渡渡抬眼望了周桥松一眼,又重新低下头,眸子里藏着惊讶、惆怅与说不出的寂寥,她说:“好看,也不好看。”
江渡渡这个罗背的特写是导演特意要求的,但他没想到江渡渡能用一个眼神把人物内心表达的淋漓尽致。
监视器后面,黄侠眯了眯眼睛,很难想象出这样一个眼神会出自一个小姑娘,灵气四溢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老天爷赏饭,想不吃都难。
黄侠不由重新评估起江渡渡的未来。
“卡。”
黄侠刚一喊“卡”,周桥松伸手扯住厚实的窗帘包裹住江渡渡,回身走到床边拿起床上的丝绒被子,递给江渡渡后,神情冷漠地走出了屋子。
江渡渡还没从刚才地情绪里回过神,心里竟然有一丝失落,她吓了一跳,连忙缓住心神出戏,好半晌心里没了方才的情绪后才松了一口气。
郝语在外面整整等了三个多小时,期间只有导演满脸烦躁地出来抽了一会儿烟,她越等越不好受,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干脆把女主角抢过来。
等到周桥松终于出来了,郝语松了一口气,连忙整理好心情走过去,小心翼翼地说:“桥松哥,喝口水吧。”
周桥松眼神锐利地望着她,神情冷漠地说:“别跟着我。”
郝语呆住,这是周桥松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着她,郝语本应该伤心的,可不知为什么,她的反应竟然是脸红心跳,她甚至不自觉回想周桥松的眼神、神态、和身上的气味。
厕所里,周桥松从隔间里走出来。
黄侠靠在门上,朝周桥松讥讽一笑,“想不到周老师也有马失前蹄,在片场硬的那一天啊,被我说中了,怜香惜玉,英雄难过美人关?”
周桥松不理会黄侠的讽刺,打开水龙头仔细洗手。
没有听到反驳,黄侠皱眉,“说真的,你不会真栽在这小丫头手里了吧?这事儿可不行。”
周桥松一顿,“我才认识她不到一个周,在你眼里我就是个色鬼吗?何况还是个小姑娘。”
“小姑娘?小姑娘你也硬了。”黄侠说完自己也心虚,他自己选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威力,世上少有男人能扛得住这样的软香温玉,当然除了他这种心里只有老婆的好男人。
……
江渡渡接过思思手里的水杯,拿起来喝了一口,扬了扬下巴指向郝语的方向,“她怎么了?怎么一脸失落伤心需要安慰的模样?”
思思心有余悸,小声说:“你不知道刚才周影帝从里面出来以后脸色有多难看,连郝语都没给好脸色看,不会是你得罪他了吧?”
江渡渡一脸茫然,“啊?刚才还好好的啊。”
思思狐疑,“不是你?”
江渡渡:“……”
“咳咳,不是就不是,”思思捂嘴咳了咳,“对了,那谁,宋得意刚才来电话了,说是给你接了一个真人秀通告,让你请个假去参加。”
江渡渡:“让他替我回绝吧,我不去。”
这时候,思思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递给江渡渡,“恐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