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哈哈!都是一群废物!”
恰在这时,计时的香也燃尽了。一时间,只有陆舟在台上狂笑,其余人都默然无声。
这对比昭示了谁是胜者。
而存影石也在此刻失去了光芒,黯淡下来。
宗门大殿内,也是一阵沉默,但在那沉默之中,似有怒火涌动。
其中以丹药殿长老脸色最为难看,因为他正是这场内门挑战的裁判长老,而他却拿陆舟毫无办法,简直可以引以为耻。
如今在众长老面前,又重新放了一次这内门挑战的录像,面上怎么可能过得去。因此他马上便开口对宗主道:
“宗主!想必你已看到了,此子跋扈已非一日两日,早在内门挑战之时便有苗头,如今只不过是变本加厉罢了。”
“宗主!若是不趁早管制此子,恐怕以后会成后患啊!宗主!”
而这回云落之却点点头,道:
“确实应该如此,只不过我一时拿不准,该用什么办法管制他才好?是将他软禁于宗门,悉心教导观其变化;还是干脆将他逐出宗门,列为弃徒;不知众长老可有思量?”
云落之此话一出,众长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执法殿长老站了出来,说道:
“若按我宗中法令来看,此子虽行事嚣张,目无尊长,但如果凭这些将他逐出宗门却还太过。不过罚他面壁,扣其福利,鞭其皮肉,却还是做得到的。但是……”
执法殿长老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但是他言及老祖宗之处,倒是可以定一个诋毁宗门之罪,如此一来将其降级或是逐出宗门也都有一个说法了,只是不知宗主何意呢?”
执法殿长老不愧是人老成精,他一番话说了两面,又把这太极给云落之打回去了。云落之倒也不气恼,笑呵呵的说道:
“好啊!既然如此,就罚其百鞭,禁足百步,持续百日。如若再犯,则再罚其百鞭,禁足百步,持续百日,直到他认错为止。”
执法殿长老微微一愣,宗主这处罚说轻不轻,说重但也不重,让他有些猜不透宗主的内心想法。
不过他还是应了下来:
“属下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说着执法殿长老便退出了大殿,而其余长老也因为事情商量完,而纷纷告退。
最后只剩下云落之一人还在大殿之中坐着,他看向窗外那只有云崖宗顶峰才能见到的奇景——烟丝云雾。口中喃喃道:
“是你吗?老祖宗口中的崖家后人……是你要回来了吗?”
………………
最近猴子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很奇怪。
梦中的世界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那里有很多形状奇怪的建筑,大多是钢铁铸造的高楼,其高有数百层能直上云端。
猴子心里很恐惧那些高楼,但是又很熟悉。他不知这是为何,为何会恐惧为又为何会熟悉,这对他来说都是迷一样的事情。
他希望找寻一个答案,便在梦境中探索起来,这儿的梦境不似一般的梦境,他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在其中穿梭。
但这并没有任何用处,他不管探索多久,探索多远。梦境中仍然是钢铁铸造的高楼,不再运转的机械,没有一丝变化,没有一丝希望。
时间一长,猴子就厌倦了那个梦境,他开始焦虑,迟迟不肯入睡。原因不仅仅是他讨厌那个了无生机、千篇一律的梦境世界。还有就是,每当他走在那个世界中,他就会感受到一种没来由的悲伤。
在那一刻,他似乎不再是一只猴子,而是一种更加自大、更加盲目、更加傲慢的生物。
而那悲伤,正是因这些缺点而来。
那感觉是如此强烈,久而久之,他也禁不住开始问自己:
“我是谁?”
………………
“在这庄临城中,谁最有钱啊?”
“当然是陆公子你咯~”
“说正经的,没在跟你闹。”
“啊~那应该是白和亭白老爷,他的生意本就比一般生意赚钱,招待的客人也不一般。我们这花楼呀,可是被他整个包下来好几次呢,一般人可没这排面。”
“行,我知道了。”
陆舟从软床上直起身,随手扔了一张银票。
他身旁的女子满脸笑意的帮他找来衣服,帮他穿上。
那是一身蓝袍,其上绣有云纹,正是云崖宗内门弟子打扮。只不过他穿的十分随意,腰带也未系好,领口也敞开着。
看上去活像个纨绔,又哪里是有高深修为的仙长?
故而他走出花楼时,有不少人都侧目看他。
但他浑不在意,又或者说这就是他的目的?
抹黑云崖宗,诋毁云崖宗,不正是他一直以来要做的事情吗。
但似乎仅仅是这样还不够,所以他便往城西走去。走的那叫一个轻车熟路,穿过两条街,绕了三个弯儿,最后在四方大门前停下。门上有牌匾书三字‘庄白府’,门前有两座石狮守门威武雄壮,陆舟却只大吼一声:
“来人!我要见白和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