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到底围着我在看什么?还专门弄了个小灯照着我。”黎亦言臭屁地撩了撩头发,“不会是集体爱上我了吧?”
我和陈子桔同时拍下桌子:“严肃一点!”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在曾希为出事那天晚上,你在干什么?”我表现得极为严酷,在我和陈子桔双重压力之下,我就不信他还不说实话了。
“说!”陈子桔附和道。
黎亦言无奈地摊开手:“都是朋友,你们怎么会怀疑我呢?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说!”
“大半夜的,我当然在睡觉呀,两位大姐。”黎亦言意识到我们是来真的,收起了笑容,从椅背上直起腰。
“不要攀关系!”我敲了敲面前的木槌以示肃静。
“不要攀!”木槌只有一个,陈子桔只好用自己的指关节敲击桌面。
“我真的在睡觉,我室友可以证明。听到声音后我们俩都在床上,我又不是什么超人,难不成会瞬间移动啊?”黎亦言真诚地回答着,“况且我和他都习惯裸睡,未必大半夜光着身子到处闲逛吗?”
“怎么证明你是裸睡的?”陈子桔抢在我前面问道。
黎亦言疑惑地眯起了眼睛:“这怎么证明?要不然你今天晚上来看看?还是说,从今天起你就在我寝室住下了,看看我每天是不是裸睡的?”
“咳咳,这个问题没有必要。”我示意陈子桔退下,由我接着拷问,“王朋说听到了有人跨越阳台的声音,如果不是你们寝室,那就没有别人了。”
“等等啊,让我来捋一捋。”黎亦言摸着下巴,“现在,能够确定的就是我们三个寝室的六个人,除去曾希为,其他五人都有嫌疑吧?为什么就一定得是我呢?韩渝煜离他最近你怎么不去问他?”
“韩渝煜回家了,有监控证明。”
“好,那排除他。”黎亦言继续道,“剩下四个人,王朋说他听到了别的声音,那他也有可能啊,说谎混淆谁不会。”
“不,当时陈东耳在阳台上,王朋不可能当着陈东耳的面翻回来,就算他们俩商量好了,但现在事情已经基本尘埃落定了,如果他是凶手,他会希望这件事越快翻过去越好,他不会再站出来提供质疑点。”
“有道理。”黎亦言点了点头,“那排除他。”
“排除了王朋就只剩你们寝室的两个人啦。”说来说去,不就是你俩中一个吗?
“但是我们俩可以互证啊,我们几乎是同时醒的,两个大老爷们都光着呢。”黎亦言也没想到怎么又绕回来了,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敲了敲头,想到了什么似的,大喊道,“不对!不是只剩我们俩!还有一个人!”
“还有谁?”我和陈子桔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陈东耳啊!”黎亦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