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么?”老人拉着许失的手，“说完了就走吧，我们满满还没吃晚饭呢。”

“哎等等——”门正要关上之际，钱娟扶住门，像确认一般:“许失，你不会和我们计较吧。”

许失看了她一眼，黑灰的瞳孔在昏黄的灯光下，像孤月一样冷白，染不进半点温和色。

“叔叔阿姨，你们怕是忘记了，这公寓隔音不好吧。”

门关上，钱娟李鹏的声音被隔绝在了外面。

“别理他们。”老人走到厨房，把刚热的饭菜拿出来:“满满饿了吧，赶紧来吃饭吧。”

许失连忙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菜:“我来就好，奶奶您吃过了吗?”

“还没呢，想等你回来一起吃。”

许失皱眉，把菜端上桌:“不是跟您说过了今晚会去找兼职，会晚点回来嘛，您怎么不先吃呢?”

老人坐了下来:“和满满一起吃才叫吃饭，我一个人吃那只能叫填饱肚子。”

......

李鹏是个暴脾气，对于刚刚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气的他面子过不去，准备在门口大骂:“老子给她道歉她还不听，他——”

钱娟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乱说。她压低声:“不知道我们那天晚上说的她有没有听进去。”

李鹏:“......不知道。”

“哎呀反正咱道歉了，以后别跟她说话就行了，看见她走远点。”钱娟回头瞥了一眼许失的房门，继续说道:“等等回去洗个澡，说不定连她家都晦气。”

走廊外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然后就响起了一个女子尖叫:“啊——”

“谁家养的猫，大晚上的放楼梯不吓人啊?恶心死了，看起来脏兮兮的。”

许失侧耳，是隔壁那对经常吵架的女人。

她穿的高跟鞋的声音，许失听了好几年了，都是特别清脆的那种，好像都是恨天高。

钱娟立马下楼:“我家的。”

然后就是一阵吵闹声。

许失不管外面乱哄哄的声音，自顾自吃着晚饭，心里盘算着，想努力赚钱，趁早搬出这栋公寓。

吃完晚饭，许失收拾着碗筷，猝然注意到了旁边一张椅子上放着的一张照片。

她拿起一看，照片的边角已有些泛黄，上面是一位温柔的女子。

她愣了愣:“奶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