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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平。  恭王府。  当今太后乃是明相庶妹,入宫的时候方十六岁,先帝已经年过半百依旧春秋正盛,早年间征战伤了根本子嗣单薄,当时只有太子一子而已,太医调养多年未见起色,后宫形同虚设。  因为庶出,太后入宫之时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罢了,却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怀上了龙嗣,先帝老来得子十分欣喜,外界皆传等到先帝殡天之日,这御座怕就轮不上当时的太子了。  也就有了后来的太子勾结许国公府毒害先帝,兴兵造反一事。  而这位恭王世子则是由太后身边的那位婢女所出,乃是先帝的遗腹子,经明相做主过给了无所出的恭王为后。  “本宫乃恭王世子,府中独子何来兄长一说。”世子冷哼了一声,不可置否的反驳道,那副孩童喜怒写在脸上的稚气,到更像是赌气一般。  柳策没有说话,平了平衣服上的褶皱,像是要见什么人一样郑重:“雀城百里老六,见过世子,请问恭王爷在府上么?”  恭王世子眼看这人好似戏弄于他,当下拍了桌子站了起来怒气忡忡指着柳策呵道:“你!”  世子身侧那位一直没说话的蔡管事默默摁下了面前世子的手,对着柳策拱手行了一礼道:“王爷在府上,公子请!”  又转手对着世子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世子累了,扶世子回去歇着吧。”    柳策没想到今日初到西平,就要动了恭王这个层面的情分,怕是家主心里会怪他不知深浅,但却是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恭王乃先帝堂弟,今年尚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可谓是文韬武略样样不行,十足的草包一个,偏偏喜好天下美食,养的身宽体胖看起来就胸无大志。  虽是镇守一方的地方势力,但恭王府却不像一般的王府那样养兵护院,整府上下护军还不足三百,连一个郡王的规制都不够。  这恭王到是不在意这些虚制,一生纨绔不涉朝政,却是难得求了这些年安稳。  “柳策见过王爷。”显然柳策在这位恭王爷面前要比在那位世子面前更加随意一些。  恭王本是陪着王妃的,今晨里王妃突然发起了高烧,府内医官都束手无策,世子提议将全西平的大夫都请到了府里,他想着也没什么大碍,就由着去了。  方才蔡管事来报说雀城来了人,这抽开身才知道前面已经翻了天,纵然因为先帝的原因,整个恭王府包括恭王爷自己,都将这位世子当做上宾礼敬,客气的疏离,但今日这位小世子做的确实是有些过了。  明相府他并不想招惹,况且对恭王来说,目前站在面前的这位“柳公子”是更为重要一些。  西平地处中原腹地,自古以来商贸业发展滞后,远比不上以江南水域为依托的雀城等地,百姓虽然能保温饱,但却并不富庶。  前两年那位百里氏的家主百里沣突然造访,才算打通了西平与江南各地的商路,随即也握住了他西平的百姓安居生财的命脉。  这位王爷虽然纨绔,但真真的是爱民如子的做派,故而对百里氏的人都有那么几分爱重。  “柳公子这是?”恭王盯着柳策看了一会,想了想近来与雀城的生意之上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下官如今在翰林院任职,此次随元正公子前往青城郡赈灾,路过西平遇到山崩,元正公子的义弟命在旦夕,但城内的大夫......”  恭王随即反应了过来,他知道今日世子所做的事情,知道柳策如今已经入朝为官,也早已经有了顺台阶下不再与明相府生事端的意思,只是并不愿意过于自贬身份,好似求着他人一般。  “拙荆今日身体确实不适,如今已经大好,本王这就将人送去别院,世子也是关心母亲,还请柳公子转告给明将军。”恭王顺坡就驴,算是给了柳策面子,只是不准备就这样简单的做人情:“前些日子,听说雀城的五老板去了趟凤翔?”  “王爷放心,我百里家在这中原只有西平一个仓点。”柳策算是替百里沣做了承诺,天知道那老五去凤翔做什么,眼下当务之急才是最为重要的。    雀城。  云海坊。  夜幕降临,才是雀城西南这片辉丽集坊的清晨,雀城和燕京不同,没有什么宵禁的规矩,这时才是一日里最为热闹的时候。  离瑾淑透过窗扇看着对面释梦坊里那些咿咿呀呀唱着小曲的姑娘很是羡慕,那里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女子,而他们云海坊大都是一些罪奴出身的官女子,家中获罪罪及妻儿,早就没人在乎她们是否卖艺还是卖身了。  百里倬下午就到了,那时云海坊还没开始一天的生意,但老鸨怎么会拦了百里四爷的路,许久未见再加上子眉一事的愧疚,一时间百里倬不知道该怎样开口说些什么,一直坐在房内正中的那方圆桌旁喝茶,不然就是低头不语。  离瑾淑见状摇了摇蒲扇,换了一壶酒坐到了百里倬身侧,轻轻的伏在了人的背上,软软的道:“四郎,可是为了子眉的事情?”  百里倬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抬起头来,正对上离瑾淑的眼睛,慌忙闪躲却又不愿闪开。  他三年没有回来了,也三年没有见到离瑾淑了,这三年他每年压在云海坊的银子足够在燕京置下五座宅子。  足够的银子加上百里家在雀城的势力,他也只能保证离瑾淑不会在这个房子里见除他之外的男人。  “你怎么知道?”  “子眉离开雀城的那天,我远远的看了一眼,我知道拦不住他,也就不拦了。”  “你从前一直很反对让子眉涉及其中的,而且你我都知道当年的案子虽然......但真的没有足够的立场来翻案。”百里倬不是很能理解离瑾淑的转变,她很清楚这其中并没有什么希望。  “子眉有句话说的很对,我们总说阜宁离氏、许国离氏,这许国二字不就正是许国公的封号么?”  “淑儿。”百里倬看着离瑾淑,感到了陌生又疏离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