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海对一系列事情供认不讳,包括与赵家的勾结,甚至是书信往来。王捕快带着林泽海的口供前去林家寻找物证。 刚到林家,就受到了林正君的阻拦,他领着一众家仆站在林府门前,朗声说道“我们家妻主虽被罢了官,但林家好歹也有百年底蕴,还没有沦落到随随便便一个官吏就可以定罪、抄家的地步。没有经过三堂会审,没有皇帝的圣旨,今日谁也别想进林府。” 强龙不压地头蛇,林府在江南威望颇大,王捕快一时之间陷入两难。她又匆匆跑回督抚府,将这一情况告诉了顾鸣书。 顾鸣书沉吟了片刻,就起身前往林府。 “顾大人。”林正君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顾鸣书也不多言,手掌一张,亮出了手里的令牌。“女皇有令,江南一事,处置权全权在我,正君可还有其他疑问。” 林正君面色灰败的跪倒在地“谨听大人吩咐。”顾鸣书手一扬,王捕快带领众人鱼贯而入。林正君像是反映过来什么,灰败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些亮光,他爬了起来,朝着站在顾鸣书身后的林云生就是一巴掌。 “孽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林泽海被收监已有三日,期间事情早被传的满城皆知,林云生扮演了什么角色,林正君不是不知道。 林云生不躲不避,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精气。顾鸣书确实冷清,但还做不到无动于衷的地步,毕竟相处这么久,他对林云生还算赏识。他刚要伸手去拦,就见到一个虽然蹒跚,但是依旧中气十足的老人在小侍的搀扶下出了门。 “老大家的,你在干什么?”林正君神色一慌,立刻上前搀扶老人“老太君,您怎么出来了,外面日头大,我扶你回去。” 那老太君将他一把拨开,拐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敲“我虽然是老了,但是耳不聋,眼不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竟然瞒着不让我知道。要不是刚刚拦住一个官差,我竟不知道你们有这么大的胆子。” 说着她颤巍巍的跪在了顾鸣书的面前“我知道,泽海犯了事,我不会出言求情,这是她该得的教训,我们林家对不起圣上啊。” 顾鸣书连忙上前扶住了老太君“老太君快快请起,晚辈受不得老太君这个礼。”在众人的搀扶下,老太君才起来,但依旧是老泪纵横。围观人忍不住唏嘘,林家的先祖去世后,老太君操持家业,育儿训女,一个人撑起了一片天。如今,眼看她起高楼,眼看她楼塌了,有多辉煌,就该有多难过。 余掌柜一事有了新进展,宫霖语一直在处理此事,所以,并没有和顾鸣书一起去林府。下午的时候在听几个衙役闲聊的时候才知道此事。 “林正君可真狠啊,一巴掌下去,林小公子的脸就肿的老高。” “可不是嘛,还嚷嚷着要将小公子赶出家门。后来被老太君教训了一顿,依旧恶狠狠的看着小公子。我刚刚看到小公子也没留下,回来后,脸上也没上药,就趴在小床上睡下了,看着也怪可怜的。” “林正君之前不是很宠小公子吗?” “妻主大过天啊!”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宫霖语也没有想着惊动她们,悄悄的走到了平日里官差留宿的地方。有的时候任务紧或者值班,几个官差也就在这个地方凑活一晚,所以居住条件说不上多舒适,甚至称得上简陋。 宫霖语透过门缝往里面望了一眼,林云生面朝墙蜷缩着,一动不动。宫霖语走了进去,将一瓶药放在他的床铺上,也不管他是醒着还是睡着,能不能听到,只轻声说“在心上的伤口愈合之前,还是让身上的伤口先好起来吧,生活残酷,未来还有硬仗要打。” 言尽于此,宫霖语转身就走,在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房间又陷入了黑暗,林云生悄无声息的留下了眼泪。 自从陵墓之事发生后,顾鸣书一直对宫霖语不甚理睬,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脾气。在恼火宫霖语以身涉险吗,可是她也是为了自己好,但想到那把溅起火花的大刀,他就觉得心有余悸。他也知道若是旁人做了此事,还无故受了恼,必定寒了心。所以,他虽然面上冷着脸,但也会悄悄的看看宫霖语的反映。 但每回他望过去,宫霖语似乎都像是有所感应,立刻回以极为灿烂的微笑。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是既好气又好笑。平日里吃了晚膳,两人会在院子里面散散步,说说话,消消食。但是由于顾鸣书单方面的冷战,近几日,两人吃了晚膳后,顾鸣书就回房处理公务。好在两人没有分房睡,宫霖语心里长吁了一口气,在她看来,没有什么是亲亲抱抱举高高解决不了的。 宫霖语贴着墙根站了一回,又在房间里面做了几个拉伸动作,顾鸣书虽然笔下未停,但视线确实是被她牵动着。待形体运动做的差不多了,宫霖语让墨竹端了一盆水上来,整个脚浸泡在盆里,舒服的喟叹出声。甚至还饶有兴趣的用脚在盆中击水花玩。 待墨竹将水撤走,宫霖语踩着干净的小脚丫,走到了顾鸣书的身边“顾大人,不知道你的小可爱有没有这个荣幸和你一起处理公务。” 椅子很大,顾鸣书眼中染了笑,还真的听话的向旁边挪了挪。宫霖语左脚踩右脚,微微动了动脚趾,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顾大人真好,谢谢顾大人的赏赐。”说完,毫不客气的占了椅子的半边江山。 顾鸣书无奈的拍了拍她头“好好说话。” 宫霖语也有些憋不住,她本想歪倒在顾鸣书的身上,但眼珠子一转,反而坐的离顾鸣书更远了。她将小腿放在顾鸣书的大腿上,不安分的动了动“行啊,竟然王夫如此说,那今日王君就为本王捏脚解乏。” 宫霖语的脚莹□□嫩,很是好看,顾鸣书眼中晦暗难明,倒真的将手上的笔放了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顾鸣书的手法忽轻忽重,竟然是意料之外的舒服。但很快,宫霖语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往下一看,就见到顾鸣书含了自己的脚趾,正轻噬啃咬,宫霖语觉得状况不对,立刻想跑,却一把被顾鸣书按住了小腿。 “可是鸣书做的不好,别急,还有更舒服的。”漫漫长夜,只有宫霖语的连声求饶和时不时发出的轻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