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的神色闪过几丝晦暗不明。
她没有再说话,系统的警告声也没有再继续。
只是几缕神力漫不经心的被她泄露了出来,而后缓缓的又消失在祝余的身体里。
雪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意思,机场的飞机都停了,祝余的父亲也打电话来,告诉祝余明天回不去了,后天再回去。
因为雪实在是大,晚上又黑,管家就干脆让白若琛在客房里住一晚。
管家很贴心的给白若琛带了换洗的衣物,并且告诉他在哪里洗漱。
晚上九点,白若琛就洗漱完,躺在了床上。
这么早,他还睡不着,只是闭着眼睛,脑子里在过往的事情飞速的闪过,一条线把他们串成一片。
门突然被打开了。
声音很小,进来的人脚步声也很小。
白若琛眯起眼睛看到了祝余。
祝余穿着单薄的睡衣,头发随意的散落着,门缝微弱的光,让白若琛看到了祝余的表情。
她是带着一点笑意的。
白若琛没祝余这样笑过。仿佛她生来就只会嘲讽人或者恶作剧的时候会笑,大多数她都是面无表情的坐着,不像活物,更像石头,树木,花花草草。
祝余关上门。
屋里失去了光线来源,白若琛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床往下沉了一点。
一个不太可能的想法在他脑袋里成形了。
祝余爬上了他的床。
这根本不像祝余会做的事情,可是她的确就这样干了。
白若琛甚至听到了旁边的人微弱的呼吸声。
他僵硬着身体,害怕被祝余发现自己的异样。
祝余却没再做其他的事情,只是躺在他的身边。
白若琛闭着眼睛,脑中思绪混乱。
十七八岁正是喜欢乱想的时候,一个活生生的花季少女就躺在旁边,白若琛很难不去胡思乱想。
过往接受的性教育知识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白若琛有点自我唾弃的想,他好像很脏。
朦朦胧胧中,困意袭来,但是白若琛睡不着。
旁边的祝余睡觉的时候不动也不闹,就像是不存在,但是白若琛没办法忽视她。
就这样,他一夜无眠,一直到了早上六点。
白若琛猜测可能是六点,因为天快要亮了,隔着窗帘能看到窗外乌青的天色。
祝余从床上下去,走到门口,走了出去。
白若琛想了一晚上,猜测为什么祝余会这样做。
最后他猜测。
可能……是因为祝余太缺少爱了。他在祝余家里半个月,只见过一次她的母亲,这么多年,可能只有管家陪伴在祝余的身边。
所以……她才会那么孤独吗。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白若琛终于睡着了。
他做了个美梦,做了不该做的事,但对他而言,是美梦。
祝余站在自己的窗前,静静的看着已经亮了的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