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太阳刚从地平线爬起来，白若琛就醒了。

他的眼睛还带着不甘和愤怒。

梦里他模模糊糊的经历了不同的一生，代入感十分强烈以至于他醒过来还沉浸在那种状态里。

嗡嗡嗡——

他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来电显示的名字让白若琛心跳漏了一拍。

“喂。”白若琛的声音有点发哑，可能是因为刚睡醒，也可能是因为梦里太压抑。

“有事？”祝余清脆的声音在手机里传了出来。

因为电子传递的原因，祝余的声音有些失真，比起她平时说话的声音，更柔和了一点。

“没事。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你黑化值上升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了。”

祝余脑袋里的系统还在滴滴的警报着，吵的她头疼。

系统也说不清是为什么，反派的黑化值突然一下子就达到巅峰了。

数据是有延迟的，在祝余打电话之后，系统才发现黑化值正在稳定的下降，最后又恢复到正常水平。

白若琛注意到了黑化值这个词。

祝余经常冒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白若琛并没有在意，但是现在看来。

或许她说的话都是有迹可循的。

白若琛握紧了手机，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在监视我吗。”

没有人喜欢被监视的感觉，什么都逃不过对方的眼睛，一点隐私也没有。

白若琛也不喜欢，但是如果是祝余，或许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强烈建议宿主不要承认。你这样早晚有一天会把反派推出去，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实话要好。】

【承认什么，我没有监视他，监视他的是你。】

祝余在电话那种傻乎乎的点了点头，然后才想起来白若琛看不见，于是又懒懒的开口道：“不是我，我没有那么无聊。”

【我哪里无聊了？？这是我的工作！？】

祝余不搭理它，继续说道：“你没事我就挂了。”

“等一下。”

“嗯？”

“没事，挂吧。”

祝余实诚的挂掉了，没有感觉到白若琛的欲言又止。

他其实想问问祝余。

梦里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因为有你在，所以他才免去了那样的命运。

可是他没有敢问出口。

因为命运似乎已经彻底被改变了，如果真的像他想的那样，那祝余也要离开了。

原谅他这一点私心。

虽然已经得到了很多，但是还是贪婪的想要更多。

他想，是不是只要他装不知道，祝余就不会走。

度过高考前最后放假的一天。

很快高考就到了。

一共要考两天，三门主科一门综合，上午一门下午一门，晚上自由活动。

因为是高考期间，所以学校是开放的，学生是可以选择回家或者住宿的。

像白若琛这样家离得特别选的肯定选的是住校，楚敬为了和他的好兄弟在一起也选了住校，祝余也住校，她懒得折腾。

但是大部分住在周围的学生都选的回家，可能这是学生本能对学校的厌恶，能离开学校就绝对不在学校待着。

第一天考完，楚敬提议吃完饭之后去操场走走消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