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鹿幽悠就有些尴尬了,凉亭里的桌上却只摆了两副碗筷,显然没人想过她会跟来,所以根本没有准备她那一份儿。
卿聿自然也看在眼里,将自己面前的东西全都推给鹿幽悠,一旁芙蕖见了,立马吩咐人又拿了新的碗筷来,三个人默默地吃完了这顿尴尬的早膳后,芙蕖就让水芝去准备棋盘。
见水芝要离开,鹿幽悠叫住她,感觉到冷冰冰的目光停在自己身上:“菡萏的伤没事吧?”
鹿幽悠不喜欢这里,不喜欢芙蕖也不喜欢阿静,就连水芝也对她抱着若有若无的敌意,但菡萏是真的天真可爱,昨天她只来得及看到她的双手擦伤,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地方磕着碰着。而且昨天被阿静拉走的时候,菡萏害怕的样子也让她一直耿耿于怀。
“你在说谁?”水芝停下脚步看她,面容沉静,语气无波无澜。
“菡萏啊,昨天你们不是把她带走了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谁,我昨天也没有见过你。”听语气并不像是骗人,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鹿幽悠站起身:“怎么会,昨天在山上明明是你们把菡萏带走的啊!还有芙蕖阁主也在。”看着芙蕖,不过一天而已,她们不会就集体失忆了吧?
芙蕖也是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你,你在说什么啊?”
“你们都不记得了?那菡萏呢?菡萏去哪了?”鹿幽悠彻底糊涂了,芙蕖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表情,水芝的眼睛里也看不到任何情绪,就连鹿幽悠都快以为昨天只不过是她的幻觉了。
可是不可能,她不至于连现实和幻觉都分不清楚。
“鹿姑娘,岛上从来没有一个叫菡萏的人。”水芝语气很严肃,说完就独自离开,芙蕖则在一旁十分肯定地点头。
“那昨天和我一起上山的人是谁?”鹿幽悠不死心,“而且昨天你还以为我让菡萏受伤非常生气,还说过不准我再见她,也不准离开碧环阁。”
“鹿姑娘,芙蕖怎么可能那么说,你莫不是在做梦吧?”芙蕖一脸见鬼的表情,再看向卿聿,“卿哥哥,芙蕖从来没有那么说过。”
怎么可能?
“幽悠。”卿聿对这件事不置可否,只是摇了摇头让她别再说下去。
鹿幽悠却不肯,自己不可能记错,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芙蕖和水芝一起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那阿静呢?她昨天把菡萏带走的,她人呢?”
“鹿姑娘别是睡迷糊了吧。”见鹿幽悠还想说话,芙蕖率先站起来,淡漠地扫了她一眼后,转身笑吟吟地对卿聿说着,“那边也差不多准备好了,卿哥哥我们去下棋吧。”
“卿聿,你也认为我是在做梦?”见两人真打算离开,鹿幽悠喊住卿聿,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她们假装不知道是她们的事,但至少卿聿应该相信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