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医婆却不以为意,等见了人事不知的周姨娘又添了三分怠慢。
她捏着周姨娘的下巴看了看:“只怕不好啊”
“啊?这可如何是好,好姐姐,你可要救救我们姨娘啊”,张婆子慌了神色。
周姨娘挣扎着起身,勉强抬起头来,被屋里的生人吓了一跳,嘴里却沙哑得说不出话来。
“好说,好说”,说罢,黄医婆又从胸口掏出一把黄纸,上面涂着几条歪曲的咒文。
张婆子心下顿时不安:“这…这……这……”
她一着急竟结巴起来,慌乱的指着黄医婆手里的东西。
要死了!要死了!
这时,外头又突然点起了灯,绿萝的声音从外头传来:“老爷您可算来了,您快瞧瞧吧,我们姨娘快不好了……”
“如何了?”
谢守信进来了,屋里黄医婆正燃了手里的黄纸按在汤药里,黑色的烟屑一下子扑了出来。
“老…老爷!”
东院,西厢房里。
谢织葑灵活的翻着手里的花绳,周围几个小丫头连连喝彩。
翻得累了,谢织葑停下手里的花绳,又借着玉衣的手喝完了杯里的蜜水。
“小蝉她娘这几日回去了吗?”谢织葑问道。
“哪顾得上了,只怕都在周姨娘那里脱不开身呢”
“就是,她这下可没空打小蝉她们兄妹了,小蝉这几日看着都活泼些了”
丫头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边上的珠衣却神色闪烁。
她们口中的小蝉就是那张婆子的女儿,珠衣的表妹。
只可惜这张婆子是后娘,日常对着前头两个孩子搓磨打骂,珠衣的爹娘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只得隔三差五接了两个孩子回来,可住上几日还是得把他们送回去。
再多住两日,张婆子便要打上门来了,她屋里要人做活。
玉衣笑道:“这几日就连珠衣也看着活泼些了呢”
珠衣笑了笑,也不说话。
谢织葑无辜的看着珠衣随口应了几句,打了几个哈欠便要歇息了。
伺候着谢织葑歇息了后,玉衣留下值夜,其余人都回了屋,唯独珠衣包了些吃剩的点心匆匆往家去了。
这几日,张婆子忙的脚不沾地,她爹就又把两个外甥接过来了,这点心就是给小蝉吃的。
也不知……那边发现了没有?
才到半路,珠衣就撞上了自家阿娘,她哭丧着:“坏事了,坏事了,你姑姑一家要被管事卖了,大郎和蝉妹也被捆走了!”
“什么!”
玉衣怀里的绿豆酥掉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