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摁了摁眉心,从椅子上起身,高大挺拔的身形立马让偌大的空间显现出一点拥挤感。
立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整齐的草坪,男人黑眸沉沉,思绪繁乱。
她今天疏离的态度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装作不知。
不去捅破,才能有靠近的借口,才不会让他显得卑微。
她的态度很模糊,又很明确,她不会给他任何他想要的承诺,但是也反感他的出现。
——是想当P友吗?
如果是,那他奉陪到底,就看谁更有耐心。
晚上六点,他让梅婶送了晚餐过去。
怕自己过去,她的态度会让他更堵心。
干脆不去。
又嘱咐梅婶,周日也把三餐给她送过去。
……
周日,顾延溪回了顾家老宅。
车子刚停在家门口,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他看了眼门口,坐在车里接通电话,没有先说话。
其实浅浅打这个电话是极其紧张的,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做心里准备足足做了一个小时,吃午饭前就想打了,磨磨蹭蹭到现在吃了午饭才拨出去。
“那个……昨天的晚饭,还有今天的都是你让人送来的吗?”送饭来的人说过了,但是她先开个场。
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说这话的语气都不像她了,她从小到大的大小姐打一个电话什么时候需要这么绷紧呼吸了?
遇上喜欢的人,才会小心翼翼。
她怕把他推远,又怕推不走。